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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坐守走望（第1页）

该战斗时战斗该睡觉时睡觉，由于撤退得太冲忙，睡觉用的物品诸如睡袋、草席或者塑料布等，苏军小分队的人都没有携带。波波夫也不计较那么多了，把换洗出来的衣服撑开来放在营地的篝火旁后，自己就侧卧在冷硬的碎石地上，呼呼啦啦地进入了梦乡。

“嘿，波波夫轮到你站岗了，快起来。”睡得正香的时候，波波夫被人叫醒了，半梦半醒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认清脆是保罗下士，连忙站了起来背上大刀拿好步枪。原地站着转了个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漆黑的郊野中，台地上的三堆篝火被山风吹拂得左摇右摆，火光能照亮的地方十分有限，苏军士兵们三三两两地围在篝火旁或躺或卧或依坐，睡姿各不一样，由于实在是太疲劳，不少士兵都打起了呼噜，那声音比得上山林间的那些夜鸣的昆虫和蛙类叫声的响亮。再抬头看看天空，满天的星星璀璨夺目，月亮也比较明亮，能轻易地辨认出北斗星的位置，虽然是这样但火堆以往外能见的视野距离并不远，半夜里附近的山林起了雾气。

“波波夫同志，打起精神来，从现在开始轮到我们站岗了，两个小时之内要保持警惕性。”和波波夫一起站岗的契可夫中士也起来了，从身后向波波夫说话。

“我知道了班长，不就是站两个小时的岗吗，我能应付得了。”波波夫掏出挎包里的手表看了看，时间是41年6月23日凌晨过五分，好歹自己也睡了将近4个小时了，体力和精神力都恢复了七八成。拿着步枪，波波夫就在篝火营地的周围走动了一圈，适应和熟悉一下夜里周围的环境。

说是站岗放哨，但这时苏军的小分队也没有像固定部队营地那么严谨正规，不存什么明哨暗哨，固定哨流动哨之分。充其量就是在一人守着篝火营地的一头，在篝火可以照见的范围之内，围着大家睡觉的地方，或走或坐小心提防周围山林中可能发生的情况。

小分队的露宿营地能有多大，一眼就能看个清楚，守望起来比较轻松。契可夫和波波夫两人采取了轮替坐守走望法，即以三堆篝火为界限，一个人在篝火之内坐守，顺便为篝火添加一下木头，另一个人在篝火外围光照可及之处，沿着露宿营地转圈走望。轮流走走坐坐，既可以节省体力也可以避免站岗放哨打瞌睡。

一开始的时候，由契可夫先在外围走望，波波夫在营地中间坐守，说实在的站岗放哨是件很无聊的事情，还要消磨时间，无事找点事来做，通常是哨兵的坏习惯。尤其是半夜三更的坐在山野郊外的一块木头上，那种枯燥的滋味没感受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刚开始的时候波波夫还能瞪大眼睛四面看看，间或中扔两三块木头到营地的篝火之中，到后来也就干脆练了几下调息吐纳的呼吸法，这是自己脑海中能够记忆起来的并可以现在运用的唯一提高自身战斗力的办法，一番调息呼吸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同这具躯体更加地契合在一起，如果以后有机会获得一些基本的药物，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一些低层面的刺激改造也未尝不可。（二战的时候，无论是德国日本还是苏联英国，已经使用某些药物作为兴奋剂让战场上的士兵服用注射，以此增强士兵的精神体质提高战斗力。一些祸害现在社会的毒品及泛滥于体育界的兴奋剂，就是源于二战时期为了提高士兵战斗力而发明出来的。）

穿越而来的灵魂和夺舍而来的这副躯体进一步契合后，波波夫感觉到自己的感官能力比刚才要提高了一个档次，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班长契可夫中士从营地外围走回来时的脚步声。

“轮到我走一走看一看活动一下身体了，给篝火加木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既然班长回来了，波波夫就随即站了起来，向对方点了点头说了句话后，就握起步枪在营地篝火的外围走望巡逻。

小分队露营的这个台地的面积并不大，营地背靠着一块大型的山石，左边是台地向溪水小潭的方向，右边是他们撤退而来的方向，哨兵走望巡逻基本上是沿着台地的边缘而行。

波波夫步行的速度尽量放缓，走两三步就停一停，向周围的山林扫视一会，侧耳听听，深夜里四面漆黑一片，能见度不超过十米，这个时候用听的比用看的管用。

时不时周围的山林中会传来几声虫鸣蛙叫的声音，让人知道山林里并非死寂一片，除了人外这里是各种昆虫动物的世界。波波夫先向营地后面的那块大型石头走去，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又转向营地右边的不远的两三棵不算太高大的阔叶树走去。这几棵树就长在台地的边缘，这个位置的野草比起台地中间要明显密集一些。

到了这里波波夫站在树下，尽自己的目力向撤退的来路观察了一会儿，又仔细地倾听了附近的声音。这个方向比较敏感，如果真有敌人从后追来，多数会在这个方向上出现，因此要多留意观察一下。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波波夫转过身正想向回走，忽然在这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在头上的树枝中传来，这是一种对危险的直觉，只有曾出生入死的战士才能体会得到。波波夫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急忙向下弯腰蹲身，双手持枪向上一举。

“扑”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撞在了自己的头盔上，波波夫马上把上举的步枪在头顶上挥舞盘旋了两下，有东西缠在了步枪之上，波波夫沉着地把步枪往地面上用力一挥，“啪”的一声，一条鞭子一样的东西被摔在了地上。波波夫定眼一看，原来是一条儿臂般粗大的蛇，被摔在地面上后，蛇头抬了起来，蛇头是三角形的，是一条毒蛇。

“嘿嘿，正好用你来加餐。”躲过了毒蛇刚才的一咬之险后，波波夫不惊反喜，吃蛇羹总比喝鱼汤要更美味。幸好步枪上的刺刀并没有拆下来，持枪挥刀对着地上的毒蛇抬起的蛇头一记扫地式的横削，刺刀一闪而过削断了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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