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芈陆说完,又叮嘱了许多话。
一方面是他和斛律偃此趟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几十年,倘若剩下的人在结界里生活倦了,也可以走出结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另一方面是他和斛律偃在修真界里恐怕不像四年前那般籍籍无名了,他们随时都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况,能否活着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总之——
哪怕剩下的人选择留在这里,他也不会就此定下他们的去留。
无论何时何地,每个人的选择权都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在他人手里。
说到后面,尽管芈陆还算淡定,却有不少人红了眼眶。
井兰哭得两眼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用手背胡乱在脸上抹了抹,吸着气道:“宗主,不管怎样,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就算你不为自己为了我们,也要千万小心。”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条红线穿成的坠子,两手各执一头。
她本想替芈陆戴上坠子,可在余光中碰到站在芈陆旁侧的斛律偃投来的冰冰凉凉的视线时,她霎时心下一凉,双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还是芈陆伸手接过了她的坠子,笑道:“好漂亮的坠子。”
“这个坠子是我失忆后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我藏得好,才没被药宗堂的那些人收走。”井兰两眼扑闪扑闪地望着芈陆,“宗主在路上戴着它,希望宗主每次看到它就能想起我们。”
芈陆犹豫了一会儿,坦然收下了:“谢谢你。”
随后,他转手把坠子递给旁侧的斛律偃,“你可以帮我把它戴上吗?”
“……”斛律偃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芈陆等了半天,举得手都有些酸了,却迟迟没等来斛律偃的动静,他正想转头看去,斛律偃便忽然拿走了他手里的坠子。
“好。”斛律偃用干巴巴的声音说。
芈陆没做他想,背对着斛律偃往后靠了靠,同时抬手挽起披散的头发,露出光秃秃的脖颈。
他能感觉到斛律偃就站在他身后,离他很近,甚至呼出的一半气息都落在了他的皮肤上。
像羽毛扫过,有些痒。
芈陆又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斛律偃把坠子挂到他的脖子上。
他愣了下,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欠考虑了,也许斛律偃不爱为别人做这些事,于是他抬眸看向黎淮。
“黎淮,你……”
话刚出口,斛律偃猛地上前一步,胸膛几乎贴上他的后背,并动作利索地替他戴上坠子。
背对着斛律偃的芈陆自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可面对着斛律偃的井兰和黎淮等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斛律偃低眉垂眼、嘴角下撇,看上没有一点表情,可有源源不断的低气压从他身体里溢出来。
斛律偃的不愉肉眼可见。
尤其当斛律偃的目光定格在芈陆脖子上那条坠子上时,井兰的神经逐渐紧绷起来,一颗乱蹦的心脏几乎卡到嗓子眼。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感觉到斛律偃在用凉飕飕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她又懊恼又后悔,恨不得时间倒退。
方才她怎么就忘了斛律偃对芈陆的感情?真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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