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守着我,并给我喂粥的男子叫张仲坚。因为他少年早熟,从十岁起,就长了一把赤色的大胡子,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虬髯客。
张仲坚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实际上今年才十六岁。
坐在张仲坚旁边,一直在傻笑的小伙子叫岳苍龙,是我的师弟,也是我的小跟班。
他不仅是看起来有点傻,实际上也有点缺心眼。
张仲坚、我、岳苍龙三人都是父亲雷死人的内弟子。大厅里还坐着外弟子,庄丁、仆人、侍女等等。
外弟子们虽然年龄通常都比我们大些,但因内外有别,都喊我们三人为“师兄、师姐”。
众人七嘴八舌,一会功夫就向我问了三十几句话。我一时头疼起来,竟不知如何回答他们。
我父亲雷死人皱了皱眉,喊道:“大家去忙吧。不染刚醒,需要安静一些。”
大家应了一声,陆续走出去。大厅里只剩下我父母,张仲坚、岳苍龙,还有我的侍女何文兰。
我大概是有点人群密集恐惧症,看到人变少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染儿,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以前的事记起来了吗?”父亲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阿爹,我现在好多了。以前的事记起了六、七成。”
“哎,那些庸医个个都说你是鬼上身。加上你那段时间天天说胡话,连我和你妈都不认得,失忆了,确实也像是鬼上身。
我们伤心欲绝,就想着尽早给你下葬,超度,省得你被鬼折磨。你妈还给我张罗起纳妾的事,说趁我宝枪未老,尽早多练几个小号。”
听了父亲的这番话,我的眼线都黑了。怎么?大号只是卡顿了十几天,就着急着要开始练小号了?
“师妹,你恢复了记忆,那就好!你死后,我们都哭得不行了。幸好,老天开眼,你又活过来了。”张仲坚说着说着,又笑又哭。
“我死了?我又活了?”他这么一说,我更加迷糊了,那感觉就像是脑里的电路断路了。
大家仿佛也看出来,我记不得最近发生的事情了,便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
原来,十几天前,我和张仲坚、岳苍龙去周边的天龙山踏青。进入深山后,有一棵奇异的大树吸引住我的眼光。
那棵树外面的皮是蓝色的,枝叶繁茂,但上面只结了三个果实,色彩鲜艳,肥硕无比。站在树下,能闻到诱人的果香。
我当时十分心动,便让岳苍龙爬上去,把三个果实摘下来。岳苍龙爬到树上把果实扔下来,张仲坚在下面接住,并递给了我。
我本来是想大家一人吃一颗。但这果实拿到手里,就不舍得拱手让人了,太香,太诱人了。
于是,还没等岳苍龙下来,我三下两下就把三个果实全吃了,味道好极了。只可惜,这棵树结的果子太少了。
但是没想到,那天晚上,我突然发起了高烧,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我开始陷入无意识状态,说起别人听不懂的胡话。
用我父母的话来说,那时候的我,说话的语气,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油腻大叔,用悲凉的腔调,说起几百年前的故事。
爹娘找来好多医师,有名医、庸医,甚至连兽医和巫医也请来了,都看不好我的怪病。但是他们都信誓旦旦地说,我这属于鬼上身了。
鬼上身,在那个时代来说,属于绝症,而且有可能会发生感染,一个传染两。我身边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绝望的。
也就在前天晚上,我突然没有了气息,没有了心跳。这是鬼上身晚期的症状了。
当晚来的几个医师都确定,我已经死了。他们治不了我的病,但可以确诊我的死亡。
大家围着我大哭,伤心欲绝。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的父亲雷死人,决定趁热给我下葬。
那时候,我虽然心跳、脉搏都停了,但身体还是温热的,还没凉透。
父亲担心的是鬼转移,一旦传染开来,那就麻烦了。
于是,一番张罗下,大家给我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幸好,父亲坚持用土葬,而不是火葬,要不然,也没有后来的剧情发生了。
下午,大家把我的“尸体”被放入大棺材中,准备抬到挖好的坟墓里下葬。
谁也没想到,半路上,我居然苏醒过来,并用力拍打棺材板。
当时,大家哭成一片,没人注意到棺材板的轻微异响。
只有张仲坚一个人听到了。他立刻要求大家停下来,打开棺材察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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