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出宫前还特意叮嘱,若是顾贵嫔这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留心,必要时可以让报给暗卫。这下,若是顾贵嫔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是报还是不报?
不料顾长华并没有什么事情吩咐她,提心吊胆了半晌,也只是让她在一边打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安安生生地过了几日,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贵嫔娘娘,跟杂家走一趟吧。”来的大太监是皇后身边得用的,此刻皮笑肉不笑地拿腔拿调。
“敢问公公,娘娘宣召我为的何事?”顾长华示意潋波塞了个荷包过去。
那公公笑着看她一眼,并不接荷包:“今日早上,大皇子落了水。”
大皇子落水,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见他不接荷包,顾长华心中知道,只怕自己这次牵连得还不轻,要不然,这公公也不至于这番做派。可敢直言相告,要么是皇后嘱意,要么,就是自己没有半点脱身的可能。
惊恐之下,反倒冷静了几分。
“潋波,你跟着我。樱桃,看好梧叶轩,见机行事。”
只有把樱桃放在外面,若是建安帝真嘱咐了她什么,她才能活动得开。
一进正殿,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后,以及围绕在她下首的德荣贤淑四妃,顾长华心里叹气。跪在一边不住磕头求饶的小丫鬟,看着有些眼熟,说不得是自己院子里的。
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霉运一波接一波的来。
有了系统之后,自己还是太懈怠了。不想争不愿争,导致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
就不该听建安帝的,和德妃彻底撕破脸!此刻,连个护着自己的人都没有。
顾长华又是苦笑——这就是迁怒了,说得好像不撕破脸,德妃就会护着自己一样。不过是扯着虎皮做大旗。
“顾贵嫔,跪着的这人,你可认识?”皇后先发了话。
“回娘娘,妾并不认得她。”
“并不认得?”出言嘲讽的是德妃,“这就是你院子里的,还拿出了你贴身的玉佩,你竟说不认得?”
听到是自己院子里的,顾长华并没有什么惊讶。她们既然敢把自己叫来,必定是有确认自己与此事有牵连的证据。
可对着呈在她面前的玉佩,她才是真的愣了神——这个东西,不该是潋波收好的吗?
下意识地看一眼潋波,发现对方面上掠过惊讶和惶恐,顾长华的心又向下沉了几分。
“想来是这贱婢不知何时偷盗出的。”她面上仍是一派镇定,“还望娘娘明查!”
“所幸皇儿没事,顾贵嫔。”德妃冷冷一笑,“若是我儿出了事,你就是八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小宫女都招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看着皇后坐在上首不发一言,顾长华心里愈发低沉。德妃抢着说话,间接还扫了皇后面子。皇后这到底是不计较,还是纵容?
“臣妾愿以性命发誓,从未对大皇子有任何不好心思。”顾长华顾不得伤处,跪倒在地:“况且,臣妾并没有任何理由加害大皇子。”
话一出口,几人都是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皇后,要说谁最有对付大皇子的理由,就是这位皇后娘娘无疑了……
皇后心中有些恼怒,正要说什么,就见她奶嬷嬷凑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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