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1)“偶然的”(即使是周期性的)因素在激发与地租有关的事件中所
起的作用;(2)在这些对个别地点的争执纠纷中普遍的突出问题。交租的原
则几乎从未产生过问题。
在 20 年代和 30 年代,这些冲突确实似乎稍稍频繁和强烈一些。上面提
到的调查,在 1922—1931 年这 10 年间,从上海的两家报纸(《申报》和《新
闻报》)上,总共记录下 197 起与地租有关的事件。③在前 3 年(1922—1924
年),所记录的事件次数每年是 9—11 起。在第二个 3 年,即动荡不安的 1925
—1927 年,每年的次数在 17—19 起之间徘徊。从 1928 年起,每年的次数从
未低于 20 起。因而,骚动似乎稍有加剧。此外,暴力行为(如侵入地主的住
宅和宰杀、分食地主的猪)和风潮及骚乱的比例都有上升的趋势:从前 5 年
(1922—1926 年)占有记录的事件的 33%,上升到后 5 年(1927—1931 年)
的 39%。
同样,这还不是惊人的变化。更重要的是所呈现的年度波动,1929 年发
生的事件总数为 46 起(23.35%),这是个大灾之年(在季初是蝗灾和旱灾,
后来又是水灾),而丰收的 1930 年则不超过 20 起。仅就风潮来看,天灾与
骚动之间的关系甚至更为明显:1929 年发生了 18 起风潮(整个 10 年总数为
73 起,几达 1/4),而 1930 年仅 4 起。至于不是风潮的事件——许多仍沿袭
传统的形式:示威、请愿、起诉,以及佃户潜逃以躲避交租的案件——超过
了记录在案的事件的半数。总的来说,与地租有关事件的传统的特征以及歉
收与骚动之间的同样传统的关系,似乎比事件次数略有增加更有意义。在所
有事件中,暴动仍是非常少的。
在国民党统治下的中国,道德规范仍屈从于地主。①他们受到尊敬,并在
具有浓烈的儒家家长制气氛中继续利用相互关系。在受剥削的佃户中间,阶
级意识和团结不如希望承佃的人之间的竞争那样普遍,那样充满感情。土地
稀少和人口增加对地主有利。对农民来说,上策是得到一个不惹麻烦的佃户
的好名声,以免遭受抽佃的风险。即使佃户们起来造反,正如我们所看到的,
他们的破坏目标常常是公共建筑和办公处所,而不是“老爷们”的住宅,他
们经常把狂怒向支持催甲的警察发泄,而不是向请求警察这样做的地主们。
地方上的放债人看来也从同样的环境中获益,因为总的来说他不会受到
他压榨的债务人损害。一旦人们因其他原因....而起义时,他们肯定有被杀的危
险;但是,除某些战斗性强的文学作品外,人们几乎没有发现过专门指向贪
婪放债人的协力一致的运动。②确实,当雇员或其他债权人到村里索债时,偶
然性的风潮通常也会发生:①这类风潮与因收租或征税引起的风潮类似。然
而,一般说来,情况是两个个人或两个家庭之间的简单的双边关系,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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