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谨行在电话中与父亲聊起此事,孟清平便道:“请夏明翰帮忙既对又错啊,你刚去就被打上标签了。她亲自找你足以说明两点:一是她和肖县长是你的后盾,二是县乡两级情况都很复杂。”
父子俩没有聊太多,孟清平临了让儿子思考两件事。
一是读柳宗元的《敌戒》,想想,为什么柳宗元认为有敌人是件好事?二是想想西汉以来,各朝各代都有朋党、派系,其社会根源是什么?
……
次rì,孟谨行在县委组织部见到了前来接他的桑榆乡党委副书记——姜庆chūn。
夏末秋初,暑气依然肆虐。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孟谨行拖着行李,风尘仆仆地跟在姜庆chūn的身后,从五菱面包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破旧的三层青砖楼,难以想像这栋五十年代的旧建筑就是乡zhèng ;fǔ。
“小孟,走吧,我带你见见何书记和梁乡。”
姜庆chūn打断孟谨行的思绪,站在低矮的台阶上,看着这个像飞蛾一样扑进桑榆乡的年轻人。
位于长丰东部的桑榆,是一个人口不到六千的贫困乡,经济总量一直排在全县末位。
桑榆乡的领导班子对贫困有着高度共识,始终把争取各种扶贫款作为重中之重,几十年未曾改变过。
这种不变,让桑榆乡的领导班子牢牢地结成了一个板块,针插不进,水泼不透。
市县两级近几年一直想改变这一状况,但无论派谁来桑榆,不是灰溜溜地走人,就是被无奈地同化,现任党委书记何其丰就是众人眼里被同化的典型。
姜庆chūn暗道,连何其丰这只狐狸都拿桑榆没辙,一个嘴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子又能搅出什么境界来?
他只要想想市里最后发的那个文,就忍不住想笑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文件的内容水得厉害!
不要说一年能改变很多事情,就是一个月、一天,有些情况都能改写。
他真是很佩服自己的族叔——县委副书记姜德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将钟敏秀那婆娘一军。
他呀,真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从梁敬宗那老小子手里,把这个名额抢到姜家人手里。
孟谨行依旧跟在姜庆chūn的身后,看着这位四十出头的副书记,像五十多岁的老汉,背手、佝背迈着八字步一级级地上楼,头发稀疏的脑袋有节奏地一晃一晃,最后停在书记办公室门口,重重地敲了一下门后,又轻轻一推。
“吱呀”一声,那扇涂着黄sè油漆的木门应声而开,屋内两个吞云吐雾的男人,同时转过头来。
“哟,正好,书记乡长全在!”姜庆chūn仍然背着手,嗓门很大,“人我领回来啦。来,小孟,自我介绍一下!”
“书记、乡长好!”孟谨行连忙跨前一步鞠躬行礼,“我叫孟谨行,毕业于燕大经济系,党员,按县委组织部的委派,向乡领导报到。”
他说完双手将介绍信恭敬地放到办公桌上,垂手站在一边等候指示。
四十一岁的何其丰眯眼打量孟谨行,脑子里一直在想眼前的年轻人能不能为我所用?
坐在何其丰对面,一头花白头发的梁敬宗,目光有点肆无忌惮,直上直下地扫在孟谨行身上,烟雾一口口从他嘴里吐出来,呛得人喉咙发毛。
“让明学先安排他住下,休息休息,工作的事,不急。”梁敬宗说这话时,看着何其丰,连正眼都没有瞧已经在自己边上坐下的姜庆chūn。
何其丰点点头,摸起电话交代了一番。
片刻,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何其丰指着来人对孟谨行说:“跟刘主任去吧,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熟悉情况。”
孟谨行再度鞠躬,跟着党政办主任刘明学退了出来。
姜庆chūn没有同时离开,而是自己点了支烟,看着梁敬宗问:“人也到了,该有个决定了,你们这小会结果是不是跟我传达一下?”
何其丰嘿嘿干笑着说:“庆chūn就喜欢说笑!我们是在讨论观山村的事,头疼啊!”
“哦?”姜庆chūn的脸颊抽了一下。
梁敬宗掐了烟道:“小凤山的问题一天不解决,村长就一天没法选,很多工作安排不下去,你不头痛?”
观山村原名姜家村,是一个以姜、梁两姓为主的村落,系长丰姜梁两姓的祖居地,三年前合并了邻近两个只剩数户人家的村子,才改名为观山村。
年初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位女大学生,先是承包了村里荒废许久的坟山,接着就开始动员各家迁坟,一来二去闹出不小的矛盾,不但引发了姜梁两家的宿怨,也激起了其他散姓人家的不满,整出一场不小的械斗,刚上任的新村长也在乱斗第二天意外死亡。
自那天开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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