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陈玉芝的棺材被架出了院子。鞭炮响过,在呜呜咽咽的喇叭声中,大老执郝大昆要带着狗子行“三六九叩”,用左手握着狗子的左胳膊,用右手按着狗子的头,连磕了四个头,然后拉起狗子上香。司樽者祭酒,献箸……
在场的人都知道郑守义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看着幼小的狗子在给陈玉芝行“路奠礼”,无不为狗子伤心落泪,早都哭出声了。
一片呜咽。
该村民行“路奠礼”了,凡是比郑守义小的男丁,不论辈长辈免,皆都跪下了,一大片,无语凝噎,肃然、壮观!
行完“路奠礼”,狗子摔完老盆,由刘阶民和贾厚利搀扶着,在棺材前引路,几步一回头,叩头如捣蒜,一谢抬棺材的人,二是孝敬母亲,不一会儿就鼻青脸肿。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
棺材刚抬到村口,右边的一根绳子“嘣”的一声断了,棺材往右边倾斜了一下,几个在右边抬杠子的汉子就被压得涨红了脸,有麻点细汗沁出。
郝大昆连忙大喊一声:“前后平落!”
棺材平稳落下了。
谁都明白,这是陈玉芝恋家恋狗子舍不得走呢!于是,都哭了起来。
这时,已经两天哭不出声说不出话的狗子挣脱刘阶民和贾厚利,撕心裂胆地大叫一声:“娘……”,就跑到棺材跟前,抱住棺材头号啕大哭:“娘!你就这样走了,让我怎么活人啊!娘……”
女人们无不放声痛哭,男人们无不抹泪。
此时,刘阶民犹如万箭穿心,泪水汩汩。
埋葬完陈玉芝,刘阶民把狗子交给父母,就带人走了。刘阶民做梦也没想到,此次出村会是和大刘庄最后的诀别。
每天傍晚,村里的人们都会看到狗子坐在村口路边的那个柳树身子上,呆呆地望着西坠的夕阳出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水抹残红2(4)
这天后半夜,黄卫国做了一个梦。
这时,黄卫国正在看文件,门口有人喊报告。他一听声音熟悉,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声请进。等那人走到办公桌前时,他才抬起来头,那人把他唬了一跳。
竟是郑守义!
他隔着桌子抓住郑守义的双手,激动万分,声音嘶哑,“守义啊,你还活着!”
郑守义笑道:“不活着怎么会来到你这?你不想想,小鬼子不打跑,我怎么会死呢?”
他抽出一只手,拍着郑手义的肩膀笑道:“我看也是。守义啊,这几天我可因为你失踪掉了几斤肉!你总算回来了,这就好,这就好!我去拿瓶酒,咱们一边喝一边聊。你稍等片刻。”
郑守义道:“好!”
可是,当他拿来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时,却不见郑守义了。
“守义!郑守义!”他大叫了起来。
警卫员牛天赐过来了,“黄书记,郑团长不是还没找到吗?”
他迷迷糊糊地道:“我是在做梦?”
“可不是嘛!您在做梦。”
“哦!”
他又重新躺下,可再也睡不着了,刚才和郑守义见面的情景老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上演,挥之不去。郑守义死不见尸,已让他感到蹊跷,如今郑守义托梦来了,更让他感到郑守义没死。一定是被谁救走了,现正在某处养伤,只是还没让自己的人找到罢了。而那个救郑守义的人,为什么到现在了还不把郑守义送过来呢?真是个神秘的人物啊!
他现在面临着两大难题,一是郑守义还没找到,二是密件的事还没查到下落。哪个难题都让他头痛,可也都让他放不下,只能是齐头并进。他现在切身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哪个难题解决不了,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就是对自己而言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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