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彤问曼曼上几年级了,曼曼也会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上初一了。晓彤一群人围着曼曼,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让曼曼好好上学的话,要她以后考上大学。曼曼就点着头,‘嗯嗯’地答应晓彤她们。
晓彤问曼曼:“你知不知道该叫我啥?”
曼曼摇摇头,说不知道。晓彤说论辈份,曼曼该叫她姑呢!曼曼就点头,然后喊一声姑。晓彤就大人似的告诉曼曼,以后在学校,如果谁欺负她了,就来喊姑一声。看她们几个,不把那家的锅给担Я耍?br>
晓彤她们,也从曼曼和佰巧那里。知道了更多关于佰能、梦周和保成、小兵、小军的情况。她们也知道了佰能家里的经济情况好,保成家里穷。小兵的脾气好,梦周更聪明也更老实,小军学习会死用功。
又是一个星期天,学生们都从学校回家来了。
这天,杂子家来了个亲戚。那是一个三、四十几岁的妇女,她把杂子叫哥。虽然穿得很新,头发梳得也顺。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她是兔子的爹——‘老跑家子’了。
果然,她就是一个走村串寨的媒婆。她是来给陈梦集男孩子说媒的,她说梨王庄的姑娘,一直都是人家厚着脸来求的。还从来没一个,愁过嫁的。这次,她发愁了。说,她们村里有一个姑娘,到了说媒定亲的年龄了。可媒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给她提了一家又一家,她连面都不愿意和人家见。
每次,都是她就先问媒人,男孩子是哪个村的。媒人刚一张嘴,说个庄名。她一听不是她想的那庄上的,就不再和媒人说第二句话。任媒人磨破嘴皮,她就是不同意。
姑娘的家人无奈,就苦苦追问她,到底想说哪个庄上的?她才羞羞答答地说,要说,她就说陈梦集的学生。不是经常从梨王庄过的,那些陈梦集的学生她就不说。
今天,媒人早早地就来到了陈梦集杂子的家。一村人听说后,都很高兴,这可是陈梦集破天荒的好事。现在,居然有富裕村的姑娘,非陈梦集的男孩子不嫁了。这在全村人看来,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平时,这周围的村庄。没有一定经济条件的家庭,想讨个梨王庄的姑娘?那是想都不用想、一点门都没有的事。
梨王庄男孩们娶的媳妇,都是个顶个、不一般地俊。姑娘嫁的对象,也都是十几里内,挑来挑去好看、精明的男孩子。别管漂亮姑娘,还是英俊小伙。只有梨王庄不要了,或者是他们村里反悔退亲的,别村里才可以有机会得到。
杂子还没等媒人把话说完,就马不停蹄地往瓢书记家里跑去了。杂子把全村的男孩子,从脑子里虑了一遍。他认为,陈梦集的男孩子,只有佰能,也唯有佰能,能配上说一个梨王庄的姑娘。
瓢书记在县城里上班,家里只有佰能的妈妈。杂子火急火燎、又兴奋异常地,让她想办法通知瓢书记赶快回来。他一声声又惊又喜地,对佰能的妈妈抱怨着瓢书记。这眼看着儿媳妇进门的大好事,就要来到跟前了,他怎么能在县城里蹲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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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能的妈妈,不知道晚上瓢书记回不回来。瓢书记的事说不准,有时候,他是天天回来。有时候,又几天也不回来一次。
“派人去县城喊他!”杂子急不可耐地说。“他还不知道家里出来的这大喜事,要是知道了,看不把他高兴死?”
梦周和保成知道,佰能要说媳妇了,也替佰能高兴。保成更是偎在佰能的身边不肯离开,他怕佰能以后反悔,娶了梨王庄的姑娘,就不再给他酥梨吃了。佰能让他放心,说,只要这门亲成了,他保证让保成把酥梨吃个够。
梦周问佰能真的乐意,这么早就说媒定亲?佰能的意思,是先定下一个再说。以后,如果考上大学了,碰到更好的,他就把这个蹬了。碰不到更好的,他也不怕以后年龄大了,好的都给别人挑了去。这就叫拉屎不拉屎,先占个屎茅子。
梦周担心地对佰能说,如果他这次说成了,那是要付女方彩礼的。不是佰能说的那么轻巧,说不要就不要了。佰能满不在乎地说,我管她那么多?我要是考上大学了,她就是天仙玉美人!我说声不要了,我家里人还会在乎那点彩礼?
梦周还想告诉佰能,那样,是会很伤害人家女孩子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佰能家的日子好过,他家的人肯定不会在乎那些定礼的。更不会在乎,伤害谁、不伤害谁的。因为,瓢书记的作风,就是一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怎么能让这事耽误下去?孟廷心里着急,告诉媒人他现在就去县城。一是找来瓢书记,二是给佰能买身新衣服,再就是要卖些酒菜回来。让媒人先在他家等着,中午,让瓢书记请媒人吃顿咸的。
孟廷拉出了自行车,他要带着佰能去了县城。他认为,只有他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瓢书记,才能显出自己的真诚。
临近晌午,瓢书记和杂子带着佰能从县城回来了。瓢书记买了整整一提篮的肉菜,自行车后面的架子上,捆了一打白皮辣酒。
杂子的自行车后面,驼着焕然一新的佰能。还真别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妆。佰能这一鼓捣,还真是有点人模狗样了。怨不得人家就会说,‘会打扮孩子的,打扮十七、八,不会打扮的打扮屎娃娃’!
十七、八岁的人,多少的打扮一下,马上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不知屙尿的屎娃娃,你无论怎么打扮,转脸他就成了泥巴猪。
一上午,杂子的家里都是喝酒划拳的声音。瓢书记带回来的白皮酒,酒厂平时是不对外出售的。只有酒厂的一些领导,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以家里招待人用为借口,才有权弄一些。
这次,瓢书记要讨儿媳妇了。得到厂长同意后,他亲手从出酒口,接了这些老酒头。
虽然分了队,但小鸽还是大队书记,他当然得被叫去陪客了。据小鸽事后回忆说,那酒就是打鼻子的香。不过,老酒头就是老酒头!那家伙度数也高,喝一杯下去,小鸽的头就朦朦地了。一场酒喝到最后,小鸽的头依然是朦朦地,醉是真醉了。但就是不上头,醒来后,一点也不头痛。小鸽说,他从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
当天下午,瓢书记和杂子就带着佰能去了梨王庄。他们去的快,回来的也不慢。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佰能没有相中梨王庄的那姑娘。
保成是第一个迎接佰能的人。大老远地,他就跑了过去跟佰能要酥梨吃。他问佰能,怎么也没捎个酥梨来?佰能把保成拨拉了个趔趄,哭丧着脸一言不发地只顾自己走。
瓢书记和杂子推着自行车在前边走,佰能一个人孤单单地在后面跟,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脸的不高兴。不用说,今天的这事,肯定是狗咬尿包——空欢喜。他们刚一进村,人们就纷纷投去了问询的目光。
瓢书记是个明白人,他怕别人误会,是女方不愿意佰能的。就把车子停在了村中央,掏出一支烟,一个人蹲在自行车旁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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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子明白,瓢书记是怕丢了面子,准备给自己找个体面的台阶。而他则为了掩饰自己,热脸碰了个冷屁股的尴尬,没有在村中的路上停,而是直接牵着自行车回家了。
瓢书记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后,果然叹气说,人家那么俊的闺女,佰能愣是没看上。瓢书记朝着后面踽踽独行,脸难看得,跟死八个爹似的佰能。骂:“也不知啥烧得你?我倒要看看,以后你自己找,会找个啥样的天仙玉美人!”
佰能路过瓢书记身边的时候,躲开瓢书记向他逼视的目光,准备一个人先回家。但,他心里怕什么,还就来什么。他走到村中央的时候,被瓢书记厉声喊住了。
瓢书记让佰能说说,人家那闺女哪里不好?佰能低着头,一只脚支撑身体,一只脚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搓。瓢书记再三地逼问他,让他说话,他就是一言不发。
瓢书记急了,从地上站起来,逼到佰能的身边。问佰能:“你哑巴了?你没哑巴,你怎么不说话?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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