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一股暖流从心里流入四肢百骸,他不禁伸手搂紧楚留香的脖子,主动将唇递了上去。
夜色深沉,月光皎洁,明月若有心,愿照天下有情人。
第二日,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无云。
楚留香一身白衣,沿着九曲桥慢悠悠的走着,走两步还不忘四处张望下,若是手中再拿一把折扇,便活脱脱是个春日踏青的纨绔公子哥。
池水清澈喜人,五色的锦鲤来回游动着,时而聚首,时而散开。微风拂过时,墨绿的水草随着水波一荡一荡,划出一条条水纹。
八角亭廊檐斜飞入云,两位老人在亭下饮酒下棋,一朱衣,一绿袍。听见来人的脚步声,两人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楚留香含笑走入亭中,对周身环绕的浓烈杀气视若无睹。他在石桌旁站定,朝纵横交错的棋盘望去,白子把黑子的半壁江山都吞掉了,显然稳稳占了上风。
绿袍老人小口嘬着酒杯里的美酒,望向朱衣老人的眼中隐含得意。
朱衣老人捏起黑子,欲放未放,迟疑未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楚留香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战局,嘴角的笑意愈浓。
朱衣老人几番思索,欲把黑子落在黑白子厮杀最激烈的正中位置,这一子一旦落下去,看似解了黑子目前的困局,实则将自身的腹地大开,白子只要稍加追击,黑子便回天乏力了。
楚留香看得兴起,不由伸手拦住朱衣老人欲落子的右手,想要扭转眼前的败局。
一时间,似乎亭内连风都静止了。
亭外绿树成荫,粉嫩的芙蓉花开得正艳,偶有彩蝶停在千层万叠的花瓣上歇息,阳光下,一片宁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亭内的三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动未动,连眼睛都没有眨过。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个人依旧没有动静,似乎已经变成了石雕。
天色变得暗了起来,长廊上的宫灯一盏一盏的被小丫鬟们点亮了。
凄厉的女声突然响起,在灯光刚亮起时,如一道催命符,划破了长空,打破了亭内的平静。
三人,动了。
第一个开始动的人是楚留香,他很自然的收回了伸出的右手,摸摸鼻子,笑道:“前辈这棋,下错位置了。”
第二个动的人是绿袍老人,他放下已经端了两个时辰的酒杯,看向朱衣老人,感慨道:“老弟,看来咱们确实是老了。”
他话一出口,朱衣老人也跟着收回了手臂,将棋子丢入旗盒,他眼角余光看向一旁的楚留香,见对方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由的跟着叹息道:“确实。”
楚留香笑道:“两位客气了。”转身如同来时一般,又慢悠悠的踏上九曲桥,沿着长廊回去了。
刚拐过长廊,楚留香口中的鲜血就忍不住喷了出来,他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白衣,由衷的庆幸萧十一郎此刻看不见他。
这看似平静的一下午,实际上却是一场凶险至极的内力比拼。若是刚才楚留香后退半步,便是经脉俱断,必死无疑的下场。
夜风吹过,带起阵阵花香。
楚留香这才惊觉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不由的苦笑一声,这两人几十年的功力果然不是盖得,若非他从小修炼的功法奇特,今日说不得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他用手随意的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干脆把外衣脱掉,只穿着一件里衣,继续往他和萧十一郎的住处走去。
萧十一郎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变化,他眨了眨眼,意识终于完全清醒了。果然还是很不习惯,他这样想着,不禁用食指压了压额角,让大脑更加清醒些。
萧十一郎双手撑在身后,坐起身,光滑的锦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只着里衣的上身。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上面有着粉红色的淡淡印记。
可见昨晚虽然没有做到底,却也差不多了。
“楚留香。”萧十一郎唤了一声,无人应答,他微微愣了下,伸手揭开被子,从床榻上站起身。
他想起吃过午饭后,那人死皮赖脸的抱着他要睡午觉,一觉醒来,人却不见了。
萧十一郎穿好鞋子,凭着记忆从衣架上取下衣服穿好,绕过屏风出了内室。
轻柔的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从窗户里吹了进来,让人一阵心旷神怡。
萧十一郎摸索着桌子,坐下,一手提起桌子上的茶壶,一手拿着茶杯,动作流畅的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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