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快就充满了温暖浓郁的咖啡香,吴邪把刚煮好的现磨咖啡倒在两个杯子里,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到张起灵身边。
张起灵端起面前的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闭上眼做个深呼吸,头靠上软软的椅背,由衷地赞道:“真香,是我喜欢的味道。”随即扔下拓本闭上眼睛,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看得吴邪立刻呆了过去……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发现吴邪还在对着他呆看,奇怪地问:“干嘛这样盯着我?”
吴邪忍不住摇头赞叹:“有谁会想到张起灵和咖啡会有什么联系?说实话,我一直以为除了倒斗,你不会对别的东西感兴趣。”
“嗯。”张起灵温柔地靠了过来,“至少现在还该知道,我对你也很感兴趣。”他伸出双手围住吴邪,眼睛神采奕奕。
“靠!你居然说我是东西?!”吴邪用力把他推开。
“你不是东西?”
“唔……”他以吻封住了他来不及出口的反驳。
张起灵的舌头温柔地划过吴邪的嘴唇,他张开嘴放他进来纠缠,四周的空气在慢慢地升温,吴邪能感受到张起灵紧贴着自己的心脏在明显地加速跳动,呼吸开始变得局促,自己的身体也不可控制地热了起来。
猛地,张起灵突然放开吴邪坐直了身子,重重地喘着粗气,深邃的眸子直逼过去:“吴邪,你真的是我命中唯一的例外,唯一失控的例外。”他说着靠回沙发里,一只手架在额头上,“我用全部的时间和精力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我是谁?我从哪儿来?又向哪儿去?我不知道我的记忆断在了哪里。”
“为什么总在古墓里寻找?”
“不知道,好像冥冥之中有所暗示,我记得的就只剩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也将归于那里。可是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大部份的事情就基本上脱轨了……本来在云顶天宫,本来进了那道铜门我并不打算再出来,可是突然之间,我却不可控制地想你,不可控制地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最后竟有点语无伦次了。
吴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已经带了深深的笑意,心也放了下来:“你说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动心?”他慢慢向他靠过去,“那是在什么地方?”
“在去鲁王宫的路上……”张起灵在吴邪的注视下眼神开始迷离。
“我是在我三叔家的楼下。”吴邪凑过去吻他,并试着将他向下压去。
“你三叔家楼下?”张起灵的表情带着迟钝的困惑。
“你背着那把黑金古刀从我身边走过去。”吴邪拉开张起灵的领口,一只手已经探了进去,“从那以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
“吴邪,我不知道……我可能……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张起灵的心乱了,他最后的理智似乎在提醒他们这是在玩火,可是爱情之焰已经燃起,他们骗不了自己。
吴邪的心里一片通明:原来我们真的不是乘着酒意兴之所致,原来我们在彼此的心里已被默默品味千百次,张起灵,我不属于你的过去,或许也不参与你的将来,但我要把握你的现在!拥有你………是我马上!立刻!必须!要做的事情。
吴邪的上半身整个压在张起灵的胸口上,将他的衣物彻底褪去,嘴唇煽情地舔吮着他的脖子,双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胸口,然后缓缓而下,来到腰际辗转徘徊。张起灵此刻星目微闭,薄唇半开,急促地呼吸令胸口起伏不已,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明显的,在吴邪营造的前戏里,他有点儿不能自抑了。
仅仅是看着这样的表情,吴邪就感到自己已经全部进入了状态,想着实施下一步的进攻,左手托起张起灵的腰,右手就急急地去解自己的皮带,可是,慌乱中不知哪里被卡住了,连拉几下都拉不动,吴邪的额头上微微冒出细细的汗来,一时之间,竟是越急越解不开……
张起灵突然伸手抓住吴邪的手臂,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吴邪微感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张起灵一个挺身,一把将吴邪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你想干嘛?”他轻笑,声音略带沙哑的磁性。
失手带来的挫折感令吴邪十分气恼,心有不甘地喊道:“你!你耍懒!” 他全身用力挣扎,企图挽回败局。
张起灵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摇了摇头,用力压上去,吴邪与他较劲只一秒随即便放弃了争取。轻巧地解开了吴邪的皮带,抬起一只手细细地抚过他的面庞,然后低头向着吴邪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来。
吴邪此刻早已无心计较刚才的得失,在张起灵诱人的亲吻中,他再次失去了方向。
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两个充满激情的年轻身体在沉沉的夜幕下纠结缠绵,如痴如醉,无止无休。越是痴缠,就越是深爱,越是深爱,就越是怕失去得太快,这条情路上还存在着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潜意识里对未来的隐忧令他们不安,而这一刻,快感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可以掌控,如此的值得追逐!
冲上欲望的颠峰,直到热液激射,他们在眩目的高潮中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也许只有做爱才能使他们觉得拥有彼此的踏实。
5、
一阵轻寒从脊背沁入,张起灵微觉得冷,随即便从浅睡中醒来,天已破晓。
吴邪背对着他睡得正酣,张起灵习惯性地朝吴邪身边挤了挤(都习惯性的了!住多久了?顺便说一下,自从张起灵来了之后,吴邪就将王盟同学的假期无限延长了下去……),双手绕到他的前胸,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一瞬间,那充满生命力的阳盛的体温趋走了寒凉,暖意渐渐漫延开来,张起灵紧了紧双臂,让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完全不留一丝空隙,随即便惊觉自己竟然如此贪恋这个温暖的身体,亦或是格外珍惜这身体的温暖。
正想得出神,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张起灵以为把吴邪弄醒了,忙松了手,吴邪却只是慵懒地翻了个身,把头抵在张起灵的锁骨上,似乎是找到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梦周公。张起灵笑了笑,嘴唇在他的眼睑和鼻尖上轻轻碰了碰,打算起床,不料这个时候,吴邪突然一支胳膊啪的一下重重地搭上他的腰,紧跟着一条腿也压在了他的大腿上,张起灵一下子竟完全动弹不得了,心说这什么睡相啊,都多大的人了?却还是纵容的没有挪开他的手脚,努力保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尽管被这样持续地压着实在令自己的身体都发僵了。
吴邪其实已经醒了,将手和腿压在张起灵身上只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可是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有任何动静,吴邪的心忽然没来由地疼了一下,随即抬头望上去,正对上张起灵投向自己的宠溺的眼神。
“醒了?”张起灵轻声说。
吴邪突然只觉得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红了,他慌忙把脸埋进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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