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对他笑笑,但却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寒,冰冷的气息将他覆盖包裹,他想把身体蜷缩起来,可是做不到。
潘子为张起灵包扎好伤口,抬起头来望着其他人,担心地说:“他伤得太重了,又流了那么多血,必须尽快得到治疗,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说着大家都不约而同看了看天,吴三省低下头说:“现在天太晚了,这林子里情况太复杂,我们不可能冒险夜行,我看今天就在这儿扎营吧,明天一早动身,争取尽快出山去。”
众人无异议,闻言都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升起了一堆篝火,又搭好了帐篷。吴邪在防潮垫上铺了层厚厚的毯子,他给张起灵换上干净的衬衣,又把他放进睡袋紧紧裹好,这才慢慢将他放下去。
张起灵静静地躺着,疼痛就像潮水般不断卷来,不断加深,他眼前越来越模糊,耳朵又开始嗡嗡地响,他似乎感到他们在说着什么,但却怎么也听不清。
他觉得很累,累得连眼皮都撑不起了,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吴邪是不是已经睡了?大家也都已经睡了吧?
疼痛一点点远去了,他仿佛躺在云端乍沉乍浮,到最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光亮也没有了。
黑暗、冰冷、寂静,现在,他似乎感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夜一点点加深,天空没有任何征兆的下起大雨来,丛林中的气温骤降,寒气逼人。
吴邪突然发现,张起灵开始发烧了。
用了很多办法,可是高烧一点未退,他的身体烫得令人发毛,几个人束手无策,吴邪心乱如麻。
看着帐外的大雨,吴邪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腾地跳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疾步往外走,在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注视中,他已经赤膊站在倾盆大雨里。
“妈的你小子疯啦?!快回来!”吴三省第一个回过神来。
潘子冲进雨里拽吴邪:“小三爷,你这是干什么啊?!”
吴邪却使劲推开潘子:“你进去,别挡着我!”
时置冬季,又下着大雨,深夜的丛林里格外寒冷,吴邪只站了片刻,浑身就冻得发抖,坚持到手脚发僵,这才返身奔回帐篷,把张起灵从睡袋里拉出来,扯下衬衫,把他抱进自己怀里,他们的肌肤紧紧相贴,吴邪微微发抖的身体裹着张起灵,他冻僵自己给他降温。
等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了温度,吴邪再度冲进雨里,这样往复了好几次,张起灵火烫的体温终于退下去一点了,他把头深深埋在吴邪的肩膀里,贪婪地汲取着那份凉意。
“呵……”他终于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叹息。
“你感觉怎样?”吴邪紧张地问。
张起灵的嘴唇微微翕动,吴邪附耳过去,听到他轻语:“我大概快……挂了……”
“你他妈的别胡说!”吴邪冰冷的双臂紧箍着张起灵,他的心早乱了,他怕张起灵放弃自己,更怕他一语成谶。
“你难受就告诉我,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再也不许说这种话了听见吗?我们说好的……”吴邪俯首吻了吻张起灵微张的唇。
一时之间抛开了所有杂念,吴邪早忘记了胖子、潘子和吴三省的存在,无意中一抬头,猛地看见那几个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痴过去了一般,后者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慌乱地扭过头去。
可吴邪不在乎了,到现在,他是真的不在乎了,只要张起灵能活下来。
天微微地亮了,雨兀自未停。吴邪等人砍了些大树的粗状枝杆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收拾好行装,匆匆启程了。
这一次张起灵伤得特别严重,而且失血太多,再加上山路难行,虽然躺在担架上,却完全好不到哪儿去,眼看着就快不成了。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潘子忽然大声说:“快看!前面林子里那是不是炊烟?”
寻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不远处的地方,重重叠叠的树林掩映中,隐约露出几个木质的屋顶,烟雾袅袅升腾,终于见到人家了。
看着那几间别致的“千脚落地”木榜房,吴三省知道这是个僳僳族的村寨。
寨子很小,只有几户人家,却给吴邪他们的出现搞了个极大的“排场”一大群狗一字排开冲着他们集体狂吠。
吴三省叫了声:“大侄子,抄家伙!”便忙不迭举起手里的木棍。
“妈的,这群狗日的疯啦?!”吴邪像端枪一样端着木棍,恨不能给它们几梭子。
“你看咱们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的样子,不招狗咬才怪!”潘子回道。
“真他妈狗眼看人低!”胖子恶声恶气地对着狗叫。
正在剑拔孥张之际,村民赶来解了围。
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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