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见他如此无奈模样,同平日里那潇洒自在的**才子形象实在大相径庭,一个没忍住便轻笑出声,而后,清了清嗓子,细细换了一首唱了起来
“锦绣衣裳白玉楼,最繁华时最忧愁。
而今一旦全抛却,与君同做少年游。
长携手,天地久,到白头。
问君家乡路几许,岸上灯火是瓜州。”
卢惜归听罢忍不住击掌叫好,一把将她揽过来,抱于怀里,细细将她看了一遍。直看得月白脸上发烫。
卢惜归叹道:“平生枉读圣贤书,如今,惜归方才知道,何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的卿卿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这美人恩,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难消受啊。”
月白笑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卢惜归低身矮下吻住双唇。什么话,再也说不得了。
是夜,颠鸾倒凤,床棱摇曳,红帐内,**无边。
卢惜归并无其他亲人,是以,翌日一早,月白也没急着起身去给公婆奉茶,倒是在床上香甜睡到了日上三竿时候。
醒来时候方才诧异居然已经这个时辰了。
卢惜归只宠溺笑笑说,起来了也没什么要紧事情,何苦起来,何况昨夜操劳得狠了些,今日晚起些是应该的。
话音未落便惹来月白举了粉拳一通好打,卢惜归立刻求了饶,月白停了手,依在卢惜归怀里,还蹭了蹭,只觉得满心都是欢喜的。
卢惜归揉着月白的头发,揽着月白在怀里,同她轻声说着情话。月白时而娇羞,时而娇嗔。
男才女貌,看着无比养眼,简直是一出古装言情电视剧。凌千夏正口水哗啦啦地看着,想着自己前世怎的如此有艳福,被这样一个男子抱在怀里,就听苏白声音严肃唤着自己:“凌姑娘,此番我们要寻的东西,应当,就在此处,你感受一下,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凌千夏一时愣在那里,差点忘了自己过来是找东西的。不过,她环顾了四周,这儿,没什么看起来不一样的啊。
她努力地环顾着目之所及之处。这周围的家具,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不同。正纳闷着,却看那边,二人已经起身,卢惜归拈了精制碳条要给月白画眉。
月白乖巧坐好于梳妆台前,闭着眼睛抬着头,任卢惜归在自己眉眼间描绘着。
以卢惜归的丹青妙手来说,给自己心爱的女子描个眉,着实不算什么难事。可愿意以自己堪比国手的画技来给女子画眉,又要另当别论了。如此做小伏低的姿态,让那些老学究知道了,是一定是要捏着胡子气得直骂世道败坏的。
画完眉,月白冲卢惜归温婉一笑,卢惜归拆了月白头发,捏了发梳在手里,玩笑道:“听闻出嫁前,都要请个‘好命人’来给新嫁娘梳头发,是也不是?”
月白道:“自然是的。”
卢惜归道:“哎呀,这好命人真好命,居然可以给卿卿梳头发。为夫也要来给卿卿梳个头发,沾点好命。”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精致玳瑁发梳,上面还镶嵌了挺大一颗珍珠一样的宝石。
月白笑道,:“是我去沾她的好命,希望日后儿女双全,琴瑟和鸣呢。哪里就被你这般颠倒了是非黑白。”
卢惜归也笑道:“你非便是黑,你是,便是白。是非黑白便是你一念之间,随你而变,你便是标准,又何来颠倒之说?”
月白笑道;“偏你这张嘴啊,甜起来,真是活活要人命。”
卢惜归凑近月白耳畔,轻声道:“昨晚,不是要了几次卿卿性命了么。”
月白一张俏脸瞬间通红,转脸抬头咬着唇抬头瞪了卢惜归一眼。
卢惜归笑道:“我的好卿卿这是,害羞了么。”说罢从身后将坐在梳妆凳上的月白环抱在怀中,轻轻蹭着月白柔嫩的脸颊。
月白只觉得心跳异常激烈,脸蛋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卢惜归又靠着月白耳边道:“为夫,还想,要卿卿性命呢。”
月白娇嗔道:“你坏!”
卢惜归将她抱得又紧了些,蛊惑道:“卿卿,给不给呢。”
月白扭捏半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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