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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时候，电话响了，是阿燕那娘们的，有点意外，说晚上一起吃饭什么的，在蓝思咖啡屋，那不是情人约会的地方吗，不是早跟她说过她没什么机会了吗，怎么还这样呀。

我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了出来，小雪在一旁作呕吐状。不过那娘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拿我没什么办法而已。

约的是5点，我5点差几分，才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几个硬币，和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在角落里的小票，上了3路车赶往蓝思咖啡屋。还好不远，让一位女士等怎么说都是一件没品的事，要怪也只能怪阿燕和我太熟了。而且我知道那娘们不会那么准时的，做了点小生意就把自己搞得跟克林顿一样忙，至于吗，人克林顿还有时间谈恋爱呢。她还厚颜无耻的说：你知道克林顿是跟谁在谈吗，傻冒了吧，告你，就本小姐呀。这时候我就只剩鼻子里有发声了，嗯，哦，那就难怪了……

当然要是换在昨天，我一定提前到，因为饿呀，可是今天中午小雪已经把我喂得很饱了。小雪做的饭绝对和她的人一样漂亮，我不小心多吃了两口，所以不急。一来不饿，要等到有点饿的时候才有得赚，二来要让她等出点脾气出来，我喜欢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在某些时候那是一种乐趣。最近懒洋洋从一种偶然现象变成了我的主要特征了，整个世界都好像慢慢的停了下来，没有了前进的动力，那可能才是原因，虽然似乎在想些什么，其实只是空洞，什么都没有。

比约定的时间晚半个小时到蓝思，刚要进去的时候，看到阿燕正在帮她的黑色雅阁找停车位。估计没看到我，我又退了出来把服务生的“欢迎光临”扔在门里边，顺着街边溜了一圈再回到蓝思，阿燕正在讲电话，没有看到我进来，我就在她背后隔了一张台子的位置坐了下来，我想我没有心情听她讲电话，而我在她面前估计她也不会有什么心情谈事情。在她讲完电话的时候我也没有立刻坐过去，看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耐烦地等着，不时看看表，不时往门的方向瞧瞧，在她看向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了，不过她是在第三次才意识到我的存在，猛地一回头，确定是我，还是一脸贱笑的看着她，她的几乎气得快要从位子上跳起来了，这个时候我如果再不过去，会不会有什么杯子手机什么的砸过来就不敢保证了。她的眼里快要喷出火了，我视而不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服务员！”叫得很大声。服务员莫名其妙的走了过来，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不知道呀？！”这女人真是有够蛮不讲理，服务员是一个秀气的女孩，一脸的无辜。

“您老需要点什么呀？！”那温柔的声音里被压抑着的愤怒和不满让人听起来直起鸡皮疙瘩。

“您这样不好，会影响大家的食欲的，要点什么也不好使呀，……您说是不？”最后一句是对服务生说的，我终于忍不住笑了，换来的是阿燕把手上的餐牌砸在我头上。

来蓝思肯定得要一杯蓝思，一种只有这里才有的咖啡，或者说是鸡尾酒……如果在酒吧出现的话，会因为它有一点威士忌的味道而被当成一种鸡尾酒的，泡沫比cappucino少一点，和黑咖啡一样苦。我喜欢它的原因是除了甜它什么味道都有，而且我知道很多人进蓝思是因为它。

还不知道阿燕约我来的目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5

“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这种问题的答案是固定的，没有，就是没有，真的没有，所以阿燕也没等我开口，就自己继续了：“你小子没女朋友我要信了呢就不是我妈生的，不过就你今天这表现，没有也是活该！”她还在为等我的迟到耿耿于怀，不过她是知道我没有女朋友，至于到底有没有，她还真不知道。“不过瞧着人模狗样的也不像坏人，就是缺管教，……真没女朋友？”女人真罗嗦。

“有事说事吧你！”我笑了笑，平时她也没有这么罗嗦的。

“给你介绍一女孩子，人挺好，挺漂亮。不过有一条，不管看不看得上都不许欺负人家。”一本正经的，还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那也要人家肯让咱欺负才行呀……怎么，改行拉皮条了。”

“欠抽吧你。”说着挥手就来。

“公共场合，请注意一下影响！”反正能让你打着才怪，不过这次是真的要注意一下了，男女授受不清的。进门左手边，第三排有一个女孩长得很不错，跟着一男的，进来那会我就瞧着了，还往我这边望了两眼才在那里坐下的，165cm的身高，比列协调，凹凸有致，清秀可人，简单说就是漂亮，还*，那腿给紧身的牛仔裤给裹得修长饱满，可惜是背对着我，不过这反而给了喜欢胡思乱想的我很大的想象空间，口水都吞了好几回了。阿燕的声音已经让她回过两次头了，显然对我们准确地说是阿燕说话声音的分贝数有点意见。不过我倒是想再大声点，最好大到能让她过来直接声讨我们，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不堪忍受直接埋单闪人，不屑与我们这种欠缺点素质的人同处一室。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要收敛点了，要不然估计就算有什么机会出现，也勾搭不上。我示意阿燕小点声，保留一点淑女的风范，哪怕装一会都行。

“还有别的事吗？”我的心思已经全在那美女身上了，虽然只是背影，不过她对面坐着的男生已经感受到我目光的锐利和热烈了，显得有点厌恶和不满。

阿燕递给我一个信封，让我意外的是里面是厚厚的一叠RMB，应该有万儿八千的吧。不会吧，没道理知道我这两天身无分文呀，我自己都还不太相信呢。

“上次你介绍的那两客户，质量不错，有一个已经合作开了，订单量不错还比较稳定，就是账期拖得有点长。……略表心意！”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很久以前的事了，阿燕开了一间家装店，偶尔的机会因为我的关系认识了两个做地产的朋友，也就是阿燕嘴上说的客户，没想到还真合作开了，那两人滑得跟泥鳅似的，想想都替阿燕难受，和那样的人合作得多累呀。

“我的？！”我拿在手里掂了掂。

“啊！一万块，别嫌少。”

“知道少了怎么不多给点，……”说着就直接塞牛仔裤的口袋里了，这让阿燕有点意外，不是因为我说的话，而是我直白的动作。意外并不是因为她不是真心的想感谢我，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毫不推迟的收下了，还那么理所当然。可能她根本就没想过我会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境下收她所谓的心意，但至少不是我所做的那样，至少她会觉得我是会有一番拒绝的，以我们的关系好像拒绝一下才是合适的。是的，我很缺钱，但阿燕的这种方式让我很不自在，连喝完咖啡的心情都没有。就在阿燕“略表心意”的那档子，美女不知所踪，用视线在咖啡厅里扫了一圈又一圈，没有，正准备失望一小会的时候，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我看到她在外面，边讲电话边拦着的士，男孩不知道去哪了，我相信男孩暂时应该是不会出现了，要不然美女也不会一个人打车。现在是星期六下午6点多，上下班的高峰期，比较难打到车的。我想我应该有一点机会，可能只是1％，如果能在她拦到车之前把雅阁停在她旁边，那机会有可能变成50％。

“车钥匙呢，借用一下你的车。”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糊里糊涂的就把车钥匙给了我。我拿着就走，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除了门又转了回来，帮阿燕叫了杯蓝思咖啡让服务生送过去。

“你这是干嘛去呀，那女孩一会过来……”见我又转了回来，阿燕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叫了起来，这女人嗓门就是大，大庭广众之下就瞎嚷嚷。懒得理你，就冲了出去。

……

6

的士在女孩身边停下来的时候女孩还在讲电话，我关上了被女孩拉开了一半的车门，对的士司机说了声对不起。……还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多冤呀，赶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指了指一旁的雅阁：

“去哪里，我送你！”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做贼大都有点心虚吧，紧张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笑了笑，就钻进了我帮她打开的车门，当时的我只是顺着剧情的发展而做着该做的事情，因为情节已经不由我控制了，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关上车门，顺着她指的道，一路开着，连自己在绕着圈子也不知道。后来想，NND那小娘们怎么就能那么沉着呢？！正常情况下谁敢上一陌生人的车呀。

在车上我拼命地想着怎么开口说话，然后还要小心的开着车，我大概忘了自己还没有驾照呢，开车对我来说应该还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有一次发狠心刚要开口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我又给生生咽下去了。兜了大概有20多分钟，她让我在蓝思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她笑笑说了声谢谢就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蓝思，把我一人留车里慢慢品味耻辱的滋味，和酝酿对她的恨，NND！看着后视镜里的我，额头冒着一层薄汗，不禁笑了。电话响了，阿燕的，问我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她还在蓝思等着呢，奇怪的是她说话的声音出奇的小好像在捏着嗓子说话。我说马上就到了，我在车上坐了一会，把裤袋里的信封放在方向盘前面，就下车进了蓝思。站在门口帮我开门好像还是刚才那个清秀的服务员，除了同样的那句欢迎光临，她的好看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相信她只是对我的，想想被刚才那丫头涮了，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才又想起，她刚才也是进了这里。再次抬头的时候，我发现他正坐阿燕旁边，和阿燕说笑着。我的位置空着，留着等我回来。

我能感觉我的脸很烫。我不知道之后的过程是怎么渡过来的，在阿燕介绍我的时候，那丫头还事事的，站起来和我握了握手，好像什么都发生过私的，我真希望什么都没发生。后来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就把手伸出去和她握了呢，那时的脑子应该是一片空白，冒着傻泡吧。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把思绪捋了捋，大概明白，那丫头进咖啡厅那会就发现阿燕的存在了，又或者阿燕已经告诉她要把“我”介绍给她认识所以她就在那看“我”表演了，跟一小丑似的：这点在阿燕那里得到了证实。我还以为得了多大一便宜似的狠狠看了几眼，跟作贼似的。没想到真正偷窥的人却不是我而是她。这样的话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会跟我上车，因为她压根就不怕我会做什么，可是我就想了：这色从胆边生，你这么漂亮，给你来个先奸后杀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犯有的不就是给诱惑的么，其实那点冲动回家找一*自己就能解决，冷静了谁也犯不着为了那点破事铤而走险，把命都搭上，要不你问问*犯去谁不后悔呀，……所以想想我自己都怕，你个小丫头片子让我那么危险了一回。我记起来的还有很多，比如她是中学老师，就蓝思附近的师大附中，教美术的，自己是师大毕业的，还有更详细的一些什么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和蓝思有点关联的一些。那天我们连电话都没留给对方，应该说是我连她的电话号码也没要，散的时候阿燕让我送她回家，我推说有事就自己先撤了，阿燕打电话来问钱的事我说是忘在车上的，不知道她信不信不过她以后就再也没提过，……可能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吧，能很好地把握住彼此交往的尺度，她在给我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冒险，虽然我不会说什么，可以在她面前永远嘻嘻哈哈的，但这并不表示她可以不用顾及我的想法。

她还顺便问我对方芳感觉，那时我才知道她叫方芳，记得介绍的时候好像有说过，只是我没在意。我说这问题你得问人家，那么一美女，谁看了不心痒痒，这是真心话，这真心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如果她没什么想法就当什么也发生过，街上美女多了，看了哪个我都心痒，吞口水都吞出习惯了，有点想法可没多大企图，瞅两眼也就知足了；如果她有点意思，那是你情我愿，送上门的，拒绝那叫浪费，要不然上帝把她生那么漂亮干嘛，我就算不给她面子，上帝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嘛，要不然暴殄天物，罪过。

这件事情对于我的最大收获来自于后来我自己的总结：谁会那么傻不啦叽的请女孩子上自己的车呀，要真是一陌生的能上车才怪，躲都来不及，所以这种做法在现实中没有可操作性，当然如果你开的是一保时捷法拉利什么的就另当别论了；搭讪的时候要淡定，出手前一定要想好操作流程，不能由着傻劲就上；出手后就豁出去了，美女再美她也就是个女的，没三头六臂的；还有就是想*也不能当*犯。……当然这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只是作为自己经历过后得出的成功他妈就显得格外的珍贵，感慨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之后我差不多就忘了那个人，再后来差不多忘了那件事，如同街上每天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她并没在我心里留下一点特别的。电话都没留，在公车上找美女搭讪的时候，好歹我也问问人家的电话号码，她的，不只没有，连问都没有问过。……我是在很久以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这个早已发生并且知道的事实的。

回家很早就睡了。半夜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口渴找水喝。冰箱里没有，不一定是忘买水了，可能想起过，摸摸口袋里没钱也就没买了。继而想起来，明天的饭还不知道上那要去呢，难不成跟街口的那哥们抢饭碗去，那地人流不多，不去还好，顶多饿死我一个，那哥们要饱肚子应该没问题，要不然半年多了，他也不能在我每次路过的时候把手里捧着的旧瓷缸朝我微微伸一下有时候是摇一摇；我要去了估计得饿死俩。接了杯自来水喝了，就给阿文打电话，问稿费的事情，那家伙对我深更半夜的来电访问表示了极大的愤概，但至少没坏他好事，因为他办事的时候都关机，免得扫兴。阿文，时报的一小编，有点才华，不过都用在泡妞上了，写情书最拿手，我也多少受了点他熏陶。本来还想着寒暄几句再问的，不过这半夜的打电话说是关心人家也太假了点，再说也是熟人了，他说他又不管寄稿费，再说就你那几个恶俗的文字，缠绵悱恻，卿卿我我，哼哼唧唧，无病呻吟的，高潮还差一大节呢就先叫上了，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能帮你印上去就已经很看得起你了，你也好意思追着要稿费，真佩服你，那来的勇气呀。也不嫌寒碜。……损人也是他的一大能事。

MD，你小子是没饿过，不就把你吵醒了吗，要睡大可以等到死了之后，保证谁也吵不醒你，再说恶俗我也不想呀。不恶俗也要有人买才行，喝西北我能活吗，混口饭吃而已，又不犯法，老那么大意见干嘛？！总不能指望谁给我死后发一终身成就奖吧？这还没挣几个钱，饿着呢，不是恶俗就是无病呻吟，还渲染不良的风气，推崇糜烂的毫无责任感的生活方式，什么难听捡什么说，凡是这一代人有的毛病全往我身上扣，也不管跟我写的东西有没有关系，回头指不定还忘了我是干啥的，我谁呀，有那么大能耐扛着这一身的毛病？可要一追问，人家也就说说，批评批评，打打骂骂的，回头不是忘了说什么来着就是忘了怎么说来着，再要不人也就搁那混口饭吃，骂你两句你不还该怎么着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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