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尘埃落定,月氏祖地恢复了原貌。祭坛上的黑色晶石已经变成一地碎片,那些魂魄光点则飘向天空,似乎要回归混沌心脏。
"我们...赢了?"小月虚弱地问道,双子月轮的消耗让她几乎站不稳。
玉剑书刚要回答,突然胸口的三位一体印记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他跪倒在地,看到其他三人也同样痛苦地蜷缩着。
"幽兰!"卫庄嘶吼着望向天空,"她在求救!"
通过印记,四人看到了归墟中的可怕景象——混沌心脏表面布满了裂纹,幽兰的虚影正在痛苦地挣扎。原来击败混沌意志的代价,是混沌心脏遭受重创!
武幽月强忍剧痛分析道:"混沌意志与心脏本是一体...我们伤了他,就等于伤了幽兰姐..."
更糟的是,那些正在重生的魂魄光点开始不稳定地闪烁。如果混沌心脏崩溃,不仅幽兰会消失,那些魂魄也将再次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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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办法的..."小月哭着说,"我们好不容易才..."
玉剑书突然站起身,走向祭坛中央。那里因为黑色晶石的碎裂,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地下通道:"下面有东西在呼唤我。"
四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地下通道,来到一个圆形的墓室。墙壁上满是古老的壁画,描绘着初代月璃与混沌的真相。
"看这个!"卫庄指向最中央的壁画。画面中,初代月璃并非独自一人——她身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两人共同捧着混沌心脏。而在下方的小字注解中,赫然写着:"双子分离,混沌三分。欲使其一,必毁其二。"
武幽月倒吸一口冷气:"我明白了...混沌心脏、月氏血脉和混沌意志,三者本是一体。要彻底消灭其中一个,必须同时毁灭另一个!"
"意思是..."小月声音颤抖,"要彻底消灭混沌意志,就必须...牺牲幽兰姐?"
墓室内一片死寂。这个抉择太过残酷——拯救现世意味着放弃那些正在重生的魂魄,包括玉剑书的师父和无数同门;而要拯救魂魄,就必须放任混沌意志卷土重来...
玉剑书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五百年的等待,师父复活的希望近在眼前,而现在...
"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就在这时,幽兰的虚影突然通过三位一体印记显现在墓室中。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虚弱。
"有。"幽兰轻声说,"还有一个选择...让我成为真正的容器。"
四人震惊地看着她。幽兰继续解释道:"混沌意志之所以不死不灭,是因为它没有真正的容器。如果我能完全接纳它,然后..."
"然后带着它一起湮灭。"卫庄接话,脸色难看至极,"不行!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幽兰的虚影温柔地注视着他:"区别在于,这次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又看向玉剑书,"而且那些重生的魂魄已经足够稳定,即使没有混沌心脏,他们也会在千年内自然回归。"
玉剑书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五百年前,幽兰牺牲自己成为容器;五百年后,她又要再次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这不公平...
小月突然扑向幽兰的虚影,却穿了过去:"不要...我们好不容易才能通过印记相见..."
幽兰的虚影开始变得模糊:"时间不多了...混沌意志很快就会重组。你们必须做决定..."
武幽月擦干眼泪,站直身体:"幽兰姐,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当四人走出墓室时,月氏祖地上空已经聚集起了乌云。混沌意志正在重组,这一次,它将更加愤怒,更加强大。
玉剑书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轻声说:"开始吧。"
卫庄拔出佩剑,剑身上缠绕着混沌之力;武幽月和小月再次启动双子月轮;玉剑书则站在最前方,无相剑气在周身流转。
在他们胸前,三位一体印记同时亮起耀眼的光芒,与归墟深处的混沌心脏产生共鸣。这一次,他们将主动引导混沌意志降临,为幽兰创造机会。
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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