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垂下眼睫:「贿赂一下,我考虑看看。」
&esp;&esp;他淡薄的光线将他的五官都模糊了,彷彿带着柔和的温度。
&esp;&esp;安念念侧了一下头:「沉响,我觉得有必要帮你回忆一下,以前我们的关係是怎么样的。」
&esp;&esp;以前沉响直白归直白,但是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esp;&esp;哪像现在,讨价还价。
&esp;&esp;沉响舌尖抵着上顎,靠近了一步:「那是以前都让着你。」
&esp;&esp;深怕吓到她,事事再三忍让。
&esp;&esp;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窗户上,微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esp;&esp;「放心。」沉响垂下头,贴着她的唇,哑着嗓将话给说完:「其他都会听你的。」
&esp;&esp;简直霸道到了极点,搭在她下巴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张嘴。」
&esp;&esp;夜里温度骤降,染得气息也微凉。他含着她的下唇,耐心十足地吻她,她迷迷糊糊地张了嘴,他却先是轻轻咬了一下她。力道恰到好处,不是真咬,而是在调情。
&esp;&esp;校园内静得落下根针都听得见,安念念颤着眼睫,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腰侧衣料。
&esp;&esp;他原先扣在她下巴的手,现下摁在她后颈,似有似无又痒又麻,嘴唇被含着吮,刻意吮出水渍的声响。
&esp;&esp;安念念没忍住呜咽出声。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她呼吸都匀不过来了。
&esp;&esp;安念念的脸颊像是被拿火炙烤,脑海中空白一片。
&esp;&esp;上一次过来州夏高中,是一时兴起,来见见蒋老师。
&esp;&esp;那时心里空落落一片。
&esp;&esp;好像所有的事情,有沉响的参与,才算得上是圆满。埋藏在内心最角落的一块记忆,被一阵风轻轻拂过,将遗憾也顺带捎走。
&esp;&esp;当时,天光大亮,教室内一片喧哗。
&esp;&esp;她趴在书桌上,悄悄地注意着身畔的人。
&esp;&esp;少年穿着校服,面庞隐在淡白光线里,看不太真切,如同精心捏成的雕塑不食人间烟火。他总能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望来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有一寸光影飞掠而过。
&esp;&esp;安念念看见他眼里,浅浅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esp;&esp;四周的声音全都被隐去了。
&esp;&esp;少年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
&esp;&esp;却像是,什么话都说了。
&esp;&esp;——我喜欢你。
&esp;&esp;沉响喜欢一个人,从不试图隐藏,全部都早已写进眼底。
&esp;&esp;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回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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