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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不过显然，有人比梁音更失望。

&esp;&esp;一整晚，在班里巡逻的董老师每次经过程津予的座位时，都要长叹一口气。

&esp;&esp;昨天他还满口夸赞的好孩子，今天就跟着年级赫赫有名的小混子房奇跑了。

&esp;&esp;他下午亲眼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甚至连阻止都来不及。

&esp;&esp;说是痛心疾首也不足为过。

&esp;&esp;晚自习结束，梁音照常收拾书包和易舒芃一起出校。

&esp;&esp;早就在昨晚，易舒芃就在微信上把梁音与程津予认识的全过程盘问清楚。

&esp;&esp;当然，梁音省略了一些羞于启齿的经历。

&esp;&esp;两人站在烧烤摊，等着各自点的夜宵。

&esp;&esp;面前的小吃摊烟熏火燎，孜然味混在晚风中一起钻进鼻子里。

&esp;&esp;易舒芃比划着，“我觉得程津予对你真的很不一样。”

&esp;&esp;她感觉她这话说的都算含蓄的。

&esp;&esp;梁音今天上午的时候依旧没精神，半个小时的大课间全用来补觉。

&esp;&esp;当时程津予就在她旁边玩着手机，房奇过来叫他出去，他都没搭理。

&esp;&esp;临上课前，程津予把梁音叫醒。

&esp;&esp;面前女孩子半睡半醒的状态似乎比手机里的游戏更吸引他，他的手肘搭在桌子上，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esp;&esp;离得近，连脸上的细微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趴在桌上，脊背瘦窄，只能堪堪占据课桌的一小半面积。

&esp;&esp;其实他是不想叫她醒的。

&esp;&esp;程津予的理念就是，困就睡觉，就算要学习也要养足精神。

&esp;&esp;但是梁音睡觉前认真嘱咐过他，请他在上课前五分钟叫醒她。

&esp;&esp;他只能勉为其难提供一下叫醒服务。

&esp;&esp;梁音的眼皮很沉，尝试两次才彻底睁开，然后昏昏沉沉地站起来往洗手间走。

&esp;&esp;再回来时，她已经洗过脸，压在胳膊上的那边脸红红的。

&esp;&esp;梁音坐回位置上，低头找纸巾，脸侧挂着水珠缓缓往下滑，快落到她下巴时，被程津予用手指揩掉。

&esp;&esp;动作自然到好像本该如此。

&esp;&esp;梁音刚睡醒，懵懵的没有意识到不对。

&esp;&esp;但是恰好被从食堂赶回来的易舒芃目睹全程，品出点不对味。

&esp;&esp;今天早上起来就降温了，北潭是中纬度地区，加上昨夜下了场暴雨，虽然还在九月初，气温已经成功跌下三十度。

&esp;&esp;空气中带着薄荷般的凉意，梁音在衬衫外面加了一件深灰色针织衫，但是因为坐在第一排，还靠近门边，穿着裙子裸|露在外的腿有些受不了。

&esp;&esp;上课时，梁音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esp;&esp;看到后，程津予就将自己进班之后就塞在桌肚里的运动外套抽出来递给她。

&esp;&esp;讲台前的老师还在黑板上写着板书，梁音会意却不敢说话，只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双手接过他的外套盖在腿上。

&esp;&esp;很快，暖意就包裹住她，困意也随之而来。

&esp;&esp;尽管大课间才睡过一会儿，梁音还是没撑住，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

&esp;&esp;物理老师向来严厉，她又坐在第一排，几乎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犯事。

&esp;&esp;不出意外的，物理老师拍拍讲台。

&esp;&esp;动静不小，但是梁音睡得太熟，几乎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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