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不用了。」
&esp;&esp;我这么说完,头子便把手中的糖罐往旁边一推,放到了我对面的位置上。接着,他就走向客厅的沙发,打开电视。节目依旧是新闻。
&esp;&esp;「你不吃吗?」
&esp;&esp;「我已经吃过了,那份是郁砚的。」
&esp;&esp;「是喔……她怎么还没起来啊?」
&esp;&esp;「晚点就会起来了。」
&esp;&esp;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能默默啃起培根蛋吐司。
&esp;&esp;……好吃。
&esp;&esp;仔细想想,我之前问过的「理由」还没得到回答。
&esp;&esp;郁砚说,她找上头子的原因之一是公务员身份。那头子呢?
&esp;&esp;「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esp;&esp;「……欸?」
&esp;&esp;头子冷不防的一句话让我吓了一跳。
&esp;&esp;「趁她还没起来,我可以尽量回答。」
&esp;&esp;「呃……可是……」
&esp;&esp;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再做一次那种不识相的刨根究柢。一些事情在意归在意,能不能问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esp;&esp;「自己的女朋友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同居,而且还是夫妻关係——一般都会很在意吧?」
&esp;&esp;我放下吐司,喝了一口咖啡,将嘴里的所有东西一起嚥下。
&esp;&esp;「你看起来……不像是gay耶……?」
&esp;&esp;在问什么啊我。
&esp;&esp;「嗯,不是。」
&esp;&esp;「那怎么有办法……?」
&esp;&esp;我没有说完,但头子显然已经听懂我话中既无礼又冒犯的涵义——若是头子对郁砚强要,郁砚应该是无力抵抗的。
&esp;&esp;说了这句话,就算头子生气、直接翻脸把我赶出去,我也不能有怨言吧。
&esp;&esp;但是,头子的反应相当平静——
&esp;&esp;「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跟是男是女、喜欢男人喜欢女人这些都没有关係。」
&esp;&esp;淡然地,说出了理所当然的话。
&esp;&esp;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却愣在当场。
&esp;&esp;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却从没听过任何人这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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