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绝对不是什么戏剧性的场景,只是很平凡的,城市一隅会发生的插曲而已。但从事后的角度回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命运性的邂逅。
&esp;&esp;大概吧。
&esp;&esp;「不过,很难想像郁砚会哭成那样欸。」
&esp;&esp;听到我这么说,头子停下手中的筷子:「的确。这几年来,没看过她哭。」
&esp;&esp;「说到这个,你们结婚几年啦?」
&esp;&esp;连算都不用算,头子直接说出答案:「三年。」
&esp;&esp;「那你们应该还算是新婚吧?」
&esp;&esp;听到我带着调侃意味的这句话,头子眉头一皱:「怎么连你也开始说这种话。」
&esp;&esp;「抱歉,开玩笑的。不过,是那个郁砚喔。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喝得烂醉还哭成那样呢?」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欸?你也不知道吗?」
&esp;&esp;头子点头:「我没问。」
&esp;&esp;我现在才弄懂一件事情——眼前的这个男人,搞不好跟我很像。我们不会过度去干涉别人,我们不会过度涉入别人的生活。头子对待郁砚的态度,可能和不久前我对待郁砚的态度一样。
&esp;&esp;保持着距离,然后从这份关係之中各取所需。
&esp;&esp;这样就足够了。
&esp;&esp;不需要往前,也不需要后退。
&esp;&esp;但是,我——
&esp;&esp;「你可以问问看。她也许会告诉你。」
&esp;&esp;「是吗?跟你同居三年她都没说了……」
&esp;&esp;「你跟我不一样。而且——」
&esp;&esp;头子放下碗筷,直视着我。
&esp;&esp;「这几年来,你是她第一个带回来的人。」
&esp;&esp;「我是第一个……?」
&esp;&esp;「所以,你是『不一样』的。」
&esp;&esp;我笑了。
&esp;&esp;或许是想掩饰心中的动摇。
&esp;&esp;「你在说什么啊,我哪里不一样了……」
&esp;&esp;「至少,你跟她的关係不一样。」
&esp;&esp;或许是这样吧。
&esp;&esp;头子跟郁砚之间是互利,是契约一般的关係。当然,婚姻也可以理解成一种契约。
&esp;&esp;「你提供郁砚一个摆脱家族管束的身分……那,郁砚给了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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