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esp;&esp;极近,极轻。
&esp;&esp;极度地——
&esp;&esp;引起我的不快。
&esp;&esp;「你是不是才在想,我最近比较安份了?告诉你,等待也是一种手段。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
&esp;&esp;恶寒。颤抖。
&esp;&esp;「你已经无法反抗我了。」
&esp;&esp;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全身僵硬。
&esp;&esp;下个瞬间,他退开,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esp;&esp;我正感到纳闷,他的下一句话语已经划破寧静的空气,传到我耳中。
&esp;&esp;「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esp;&esp;我不禁一愣。
&esp;&esp;「欸……?」
&esp;&esp;「没听清楚吗?我送你回去。」
&esp;&esp;「不、可是……」
&esp;&esp;「协理亲自送你回家,你有什么不满吗?」
&esp;&esp;我咬着下唇,没有回话。
&esp;&esp;我无法回话。
&esp;&esp;「那就走吧。」
&esp;&esp;他提着公事包,若无其事地从我身旁走过。
&esp;&esp;轻描淡写,极度自然。
&esp;&esp;彷彿刚才的对话不曾存在过似的。
&esp;&esp;「对了,我是打算送你到『你现在住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吧?」
&esp;&esp;有种强烈的不适感。彷彿一颗巨大的冰块落入胃中。沉重,且寒冷。
&esp;&esp;我不断质问自己。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我……
&esp;&esp;我做错了什么吗?
&esp;&esp;我几乎是无意识地迈开步伐,跟在那个细长的身影之后。离开公司楼层、移动到地下停车场、坐上他的轿车——这一整段过程,我几乎没有留下记忆。顶多只记得在路途中,我曾几次道出目的地的方向。除此之外,整段路程上,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esp;&esp;不,并不是真的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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