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次……」鬼伏垂眸呢喃,敛下那长如蝶翼的睫毛,掩去眸底狂啸的嗜杀与冷意。
&esp;&esp;待楼月告退后,再抬眸时,他的眼中只写满了坚定。
&esp;&esp;「本座不会再心慈手软。」
&esp;&esp;远方的天际传来轰隆几声,风吹得窗子摇摆不定,先是零星几点雨滴打在窗櫺上,紧接便是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esp;&esp;「哗啦啦——」
&esp;&esp;屋内温暖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闪烁几下后便彻底黯淡下去,昏暗的书房中,徒留一双泛着血光的眼楮直视前方,彷彿蜇伏在黑暗中锁定猎物的黑豹。
&esp;&esp;这雨,下了一夜。
&esp;&esp;
&esp;&esp;翌日,雨过天晴。天边泛起了抹鱼肚白,昨晚那场大雨洗涤了天地,而今静謐的只闻鸟啼,好似过客。孟清歌卯时便起,简单一番洗漱后便等着鬼伏等人过来。
&esp;&esp;她本就两手空空的来,没什么行囊,该准备的鬼伏都交代下去了,她只需等待便是。
&esp;&esp;最先来的是鬼伏,他依旧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唯有在和孟清歌说话时语气会稍作柔缓。
&esp;&esp;「睡得可还好?」鬼伏双手抱胸,靠在墙边问。
&esp;&esp;「劳你掛心,还不错。」孟清歌回答。
&esp;&esp;「嗯。」
&esp;&esp;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孟清歌也不觉尷尬,就那样静静坐在桌前,眼观鼻鼻观心的。
&esp;&esp;倒是向来冷漠惯了的鬼伏,此刻默默观察着孟清歌的模样,似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到什么。
&esp;&esp;感受到他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孟清歌啟唇问:「你能不能同我说说,我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这问题鬼伏听了身子一顿,抿了抿薄唇后眉宇轻轻蹙起。他默了好一阵子,直到孟清歌以为他不愿回答时,他才说:「不清楚。」
&esp;&esp;嗯?孟清歌微愣。
&esp;&esp;就听鬼伏娓娓道来:「本座降生时,你便歿了。」
&esp;&esp;「是……血崩吗?」孟清歌心底不由一凉。
&esp;&esp;原来在前世,她的孩子早早便没了母亲,就算与现在的自己没有什么关係和感情,却仍觉得有些许遗憾。
&esp;&esp;「不。」鬼伏眉头紧锁,语气略微加重,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是被砍死的。」
&esp;&esp;闻言,孟清歌心脏一缩,头皮发麻。
&esp;&esp;她的前世竟然是被砍死的……
&esp;&esp;什么人会在一个母亲刚生完孩子时杀掉她呢?真是罪该万死。
&esp;&esp;二人相顾无言,孟清歌看鬼伏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方在此时,楚凌寒和楼月也来了。楚凌寒大摇大摆走进房间,扫了眼一站一坐的两人,揶揄道:「呦,这一大清早的,为娘的在给孩子做晨昏定省啊?」
&esp;&esp;孟清歌:「……」
&esp;&esp;这人嘴是不是欠抽,不多说几句就不舒坦了是不?
&esp;&esp;鬼伏亦是面色一冷,瞬间黑了下去。
&esp;&esp;「开个玩笑话罢了,兄台莫气,莫气。」楚凌寒拱了拱手表达歉意,无奈那笑成一条缝的桃花眼却出卖了他。孟清歌和鬼伏的那层关係,他可是玩也玩不腻。
&esp;&esp;「废话说完了就谈正事吧。」孟清歌语气清冷,身子坐得端正,儼然是皇室公主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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