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喜朝反复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因为胸腔很紧,被这句失望激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疼意。
&esp;&esp;她喉口发哽,含含糊糊地说了声对不起。
&esp;&esp;所以。
&esp;&esp;“你是觉得很辛苦吗?”
&esp;&esp;她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如果很辛苦的话,其实、其实不用坚持和我在一起。”
&esp;&esp;她确实有动心,但顾虑太多,柯煜也并不是她的第一顺位。
&esp;&esp;所以会瞒,也一直在瞒,因为她没有优先考虑到柯煜。
&esp;&esp;好多事都排在他前面,她周全不了。
&esp;&esp;她说,“而且你现在……”
&esp;&esp;被禁票,放弃评优,甘陷泥潭。
&esp;&esp;和她在一起后越来越偏离正轨,越来越不像他自己。
&esp;&esp;如今的柯煜。
&esp;&esp;“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
&esp;&esp;“有什么关系。”
&esp;&esp;柯煜近乎自嘲地回答,“反正不管我哪样,你都不会喜欢。”
&esp;&esp;他说到这里也有了颤音,吸气,尾声渐弱,他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吧,和我呆久了,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esp;&esp;僵局。
&esp;&esp;林喜朝只能答应,她揉了揉眼睛,温声说好。
&esp;&esp;随即起身,她再也不看他,留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快速出门。
&esp;&esp;门被她关的很重,带起一股散风,就像昨天晚自习在教室。
&esp;&esp;柯煜知道她在外面,却故意选择忽视。
&esp;&esp;林喜朝只会让人难过。
&esp;&esp;柯煜咬着口腔里的软肉,单手捂住脸,逐渐地,有湿腻的液体沿着他的指骨节溢出。
&esp;&esp;肩膀垮陷,他头埋得更低,眼眶也越来越烫。
&esp;&esp;腿部的校裤晕出发灰的水迹,一点一点,黏去皮肉。
&esp;&esp;他甚至还发着烧。
&esp;&esp;他昨晚上都没怎么睡。
&esp;&esp;他做了好多事,但得到的真的太少了。
&esp;&esp;宿舍很乱,各种杂物堆积在一起。
&esp;&esp;柯煜颓丧地坐在一角,像条被丢弃的败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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