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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第1页）

&esp;&esp;江池的话算是给了江妈一颗定心丸。至少女儿没有乱跑乱走，来了哥哥这里。

&esp;&esp;“小语还好么？”门刚一打开，江妈就凑着脑袋走上去瞧。这会儿已经半夜两点了，屋外面的滂沱大雨渐小，雨声变得淅淅沥沥。

&esp;&esp;他跟着妈妈一道往床上看，瞧着紧紧拉住被子紧的江语，轻声解释，“妈，小点儿声，人睡着了已经。”

&esp;&esp;话才说完，他就觉得哪里不对。按照常理，这种情况下，妹妹的情绪是极不稳定的，没那么容易入睡，打雷下雨也不过大半个小时前的事情。说错话了。江池想想，不动声色地补充道，“哄了老半天，早知道这么麻烦，下次不揽这活儿。”

&esp;&esp;开门前花了两分钟收拾屋子，现在屋里的情况只能说是勉强看得过去。刚用完的避孕套还在垃圾桶里，上面只被草草扯下来的几张餐巾纸盖住。那张湿漉漉的月经垫被他取下来随意迭了那么几下塞进了衣柜，衣柜门也没来得及关紧，留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但他想着这么大晚上，妈妈肯定不会这么无聊去翻他衣柜。以及他现在穿在身上的衣服，还算齐整，没沾上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esp;&esp;一切看起来都很合理，除了躲在被子里的江语。

&esp;&esp;她是真的一点也没穿，蕾丝内衣和丁字裤早被他嫌麻烦扯下来扔开了，且，用三两分钟穿好这东西，不如把被子捂严实。

&esp;&esp;江妈往床边走了几步，看了眼连脑袋都埋在被子里的女儿，怕她太闷，想上前给她拿开一点。结果外间又落一道雷，叫少女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看着心疼，于是作罢，回头轻声呵斥江池。

&esp;&esp;“你这孩子，说话做事能不能有点良心。她可是你亲妹妹。要不是小时候你贪玩，不和我们说一声，就和别家小朋友一起出门去，没管上她，叫她在找你的路上走失了，能有现在这档子事？”江妈从不苛责孩子，但，是谁犯下的错误，谁就得认着，并不会因为是儿子还是女儿，或者年纪大小的区别而造成偏颇，“以后不许当着小语面说这种话，她听到心里得不舒服了。”最后义正言辞地叮嘱。

&esp;&esp;“是。刚才失言了，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他点头，主动承认是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哪里还敢吊儿郎当的顶嘴，刚才妈妈的一番动作叫他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以至于少年那两只细长的眼眸，于无意中死盯着妈妈的手，生怕她兴致上来了，站在床边乱摸乱碰。

&esp;&esp;妹妹江语根本没睡，只闭着眼睛佯装熟睡。但她身上的破绽太多了，就算只有半张脸都不能给妈妈看见。那些高潮过后的余韵还在她的身体里作祟，不提尚且通红的脸颊、血色的红唇，光是这么几分钟从穴里流出来的潮液，打湿了好大一片地方的淫水，都叫她无地自容。

&esp;&esp;而那两条纤细的腿，因为不准许自己的东西掉在哥哥的被单上，只能死死地夹着被子的一角，到妈妈走进来的那一刻，更是不管不顾地把一部分塞进了腿缝的深处，让柔软的面料和阴唇紧紧地贴合住。

&esp;&esp;太淫乱了，妈妈只要稍微走近一点，就能闻见空气中男女欢爱过后独特的气味。江妈对这个气味的熟悉程度自然远超过屋里的两个小的，若是真的对这点提出了疑问，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糊弄她。只要，妈妈在关切中稍微伸手拨弄下她的凌乱的长发，就能看见她因为情欲缠身而展现出来的难以自制的神情。

&esp;&esp;这么想着，江语攥住了被子的内缘，迫使自己的身体跟随着外间的风声、雷声一起颤抖着，让自己看起来招人心疼。

&esp;&esp;找到了姑娘，江妈心里安心了大半，但看着睡在儿子床上的小女儿，忍不住皱了皱眉，问江池，“她是怎么上你屋来的？还盖着你的被子。她自己的呢？没拿过来。”

&esp;&esp;等等。江妈干脆把儿子一把拽到了走廊上，冷着脸质问他，“你俩刚才睡一起？”

&esp;&esp;江妈很早就和他说过这事，从他的内容他到现在都能背出来。但他忍不住苦笑，心想，出界这种事，只有零和无数次。他们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esp;&esp;所以只能对不起妈妈，“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然后没有底线地说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言。

&esp;&esp;时间也不早了，这么站着也不是一回事，江池建议道，“我送小语回去吧，很晚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其他有什么想说我的，留到明天早上吃过饭了再骂。”

&esp;&esp;江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睡死过去的丈夫，点头同意了，接着说，“我看天气预报说雷雨已经过去了，送她回房之后你就回屋睡觉吧，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esp;&esp;走回床边的江池低头看了眼缩在被子里不敢乱动的妹妹，又想起来刚才自己的承诺，反驳道，“刚才答应了今晚都会陪着她，一会儿我去餐厅拿把凳子坐在她屋门口吧。您若是不放心……”

&esp;&esp;江妈听他这样说，忽然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多想了，连忙改口，“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没怀疑你。我说的那些苦口婆心的话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爸爸妈妈的看法和想法。”

&esp;&esp;“我知道。”他点点头，躬身把妹妹拦腰抱在怀里，同时也帮她抓住了身下那些不好控制的被子，不让她赤裸的身体在搬动中裸露出来。这种事情可不好叫脸皮薄的妹妹来面对。

&esp;&esp;从他房间去妹妹房间的路不过四五步，其实也是紧挨着的，就像他俩还未出生睡在妈妈肚子里一样。江池并不清楚对妹妹产生亲情之外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别人说的那些，因为血缘所以不会像爱普通女人一样爱自己亲妹妹的理论，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运用的空间，

&esp;&esp;所以，做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是他无耻地把江语拖进乱伦的罪孽里。但你要问他，后悔么？

&esp;&esp;这是悖论。因为无论做或是不做，未来的某一天他都会后悔。

&esp;&esp;妹妹听见哥哥把全责都拦下来了，一进屋，等他绕过妈妈能看到的角落，便果断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神情有些难过，好像是她被骂了一样，还忍不住摸了摸哥哥的脸。毕竟决定今晚就做爱的人是她，哥哥只是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只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意外。

&esp;&esp;他没接受妹妹的歉意，微笑着一把捉住了妹妹的手，把它们都塞回被窝里，然后回身到衣柜里给她拿新的内衣、睡衣，再走回来放在她的枕头边上，轻言，“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他真的不打算睡觉了，准备在她门口坐一整夜。

&esp;&esp;江语没忍住，开口叫他，“哥哥，你别不开心。”江池比她成熟多了，那些未来的事情都帮她担着，没让她多操一点心，有时候她会觉得，哥哥夹在她和妈妈之间很辛苦。

&esp;&esp;“我没不开心。”他笑笑，走回来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继续道，“只是这点困难而已。”这世上任何一对互相喜欢的情侣在一起都要度过许许多多的困难，这不过只是为数不多的第一条，还不至于直接把人压垮了。

&esp;&esp;“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睡觉，大半夜坐在门口惩罚自己。”这是从少女的角度观看到的，他要做这件事的真正原因。

&esp;&esp;“因为我有错，我不该让你担惊受怕的。”如此肺腑。

&esp;&esp;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继续劝他，但她记得很清楚，这个实在出格的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睡。妹妹窝在被子里，静静地聆听着哥哥的呼吸声，偶尔犯困了，便半直起身去看他的背影。哥哥瘫坐在椅子上，凝望着漫漫长夜。

&esp;&esp;难以想象，最是风雨飘摇的，也最是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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