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或许是这会兴头正盛的缘故,这会为黑斯廷斯喝彩着的二位海员从嘴里喊出来的言语却并不是“夜之城”里常见的美式英语或是西语,而是另外一种风格迥异且铿锵有力的异国语言。
或许这对于黑斯廷斯而言并不算什么,毕竟在2095年的现在,跨语言交流早已不算是文化沟通之间难以逾越的天堑,在现代神经固件自带的强大实时翻译软件帮助下,在听见异国语言进入耳中的几乎同时,人们的眼前便会同时显示出来对照翻译的双语言字幕,并且在此之上甚至还能够提取话语主人的特征声纹,并配合上翻译过来的字幕用原主人的话音配合着念出,实时覆盖掉耳边的原始话音,以实现一种好像是对面的异国人正在用流利的母语与自己进行对话的无缝交流
但对于另一边正端坐在了轮椅之上沉默不语的莱昂来说,此刻耳边响起了的这几句异国语言则要比眼前的酒水佳肴还要来得更加吸引其注意。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这些饱含异国风情的语言其本身,便是面前这二位海员的身份证明,证明着他们确确实实是来自于遥远大洋另一边的古老国度,那个在整个美洲所有官方媒体统一口径中所描述的“落后国家”,深受俄联邦欺压迫害的“第三世界”“永远的发展中国家”。
只是至少在面前的这二位海员的身上,莱昂却也并没有瞧见一丝一毫跟“落后”二字沾边的模样,甚至还正相反,这些位异国来客们无意识中一言一行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难以言述的气质还让莱昂在内心之中隐隐感觉到了许多异样。
就比方说现在他们这一桌人从饭馆内集体搬来了室外阳光下的这一行为便是面前这二位所主动提出来了的,像这种将自己处于宴会酒酣这种最最脆弱的状态主动暴露在公共场合之下还不配备有任何安全措施的行为,明明在莱昂看来是一件足以令他浑身冷汗直冒的危险行为,可在这些异国来客的眼中却恍若是呼吸一般的寻常。
仿佛在他们从小生长起来的环境认知之中,就从来不觉得在马路街边饮酒甚至于直接喝醉会是一件值得在意的危险行径一样。
虽然在这片美洲大地上也并不是所有地区的法律都不允许在公共场合下光明正大的饮酒,像是在“夜之城”这座“自由之城”内其实就可以在公共场合喝酒,甚至还允许你光明正大的吸“闪闪”、注射“闪闪”。
但起码在所有生长在“夜之城”内的市民们脑内认知中都有着一条宛若铁律一般的认知,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不省人事的倒在街头,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么只是被人洗劫完身上的值钱物品都算得上是走运,因为还有概率会直接被那些阴沟里头的老鼠——“清道夫”们白捡过去当成牲口一般宰杀,取走义体取走器官,变成一个个零件流通在地下黑市之中。
难道在他们生长起来的那个国度就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吗?他们难道就不会害怕吗?
“嘿,莱昂先生……”
酒会正酣时,似乎是注意到了角落里神游天外的莱昂脸上神色凝重,那位名作傅义阳的“逸仙号”船长此刻便又对着莱昂轻声问话:
“……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难道您还在担心我们之间的那笔交易?”
这边傅船长与莱昂说着悄悄话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贴身近处的另一位“逸仙号”上海员——“轮机长”祖士稚,是以还不等莱昂这会组织好语言想好该如何去解释,那边祖士稚便抢过了话来跟傅义阳打起了配合:
“嗨——!莱昂先生你也别担心,现在船上的‘收货’现场可是有‘大副’刘越石那家伙正在盯着呢,货都是没来源的‘散货’,合法合规任谁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出不了事的放心好了。
再等刘越石那边把清单上的数目都给‘收购’齐了,相信最多也就到明天晚上那会功夫,就劳烦您稍微等一等咯。”
虽然莱昂这会心中所想的其实也并不是港口那边的事情,但这会既然都已经听见了二位客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宽慰,莱昂这会嘴上当然也没了其他说得,当即便伸出手去举起来了自己身前桌上的一杯果味饮料来,冲着桌上的几人行了个酒礼:
“好!既然两位客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可惜我身上还带着伤口不能陪大家一起开酒荤,仅以这一杯小甜水来给几位助助兴。”
一句祝酒词说罢,莱昂倒也没有学着刚刚黑斯廷斯那样的大动作,而是斯斯文文地将手上饮料送抵了嘴边轻抿了一口,浅尝了一下酸甜的滋味过后便又将那杯子放回了桌上。
“莱昂老大他身上有伤喝不了,他的份就有我来代他喝,来!傅船长我们继续——!”
好在在这个节骨眼上黑斯廷斯这孩子又看准了时机及时地出来挡起了酒。
“好——!刚刚是黑斯廷斯你喝的,现在就轮到我来了!”
幸而这二位海员客人的酒兴似乎也一并恢复到了先前模样,让这一场小小酒会的气氛顿时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酣畅淋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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