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一刻,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啜泣声。
&esp;&esp;“小十,你爸爸又打我了。”
&esp;&esp;女人哭泣的声音在你耳边放大,你的心脏开始抽痛。
&esp;&esp;“爸爸又喝多了么?”
&esp;&esp;“呜呜呜,小十,妈妈好疼。”
&esp;&esp;“妈妈……”你的唇嗫嚅了一会儿,说出了和以往一样的话,“离婚吧。”
&esp;&esp;你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听着女人的哭声渐渐停止。
&esp;&esp;“小十,离婚像什么话,而且你还要上大学……”
&esp;&esp;“我可以自己赚钱。”你坚定地说道,“我去赚钱,不用他的钱,我养你。”
&esp;&esp;你的母亲天生温柔敏感,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无用的菟丝子。
&esp;&esp;年少时容貌尚在,倒是和你那人渣父亲琴瑟和鸣。
&esp;&esp;可有句话说得好,色衰而爱驰。
&esp;&esp;你的母亲现在不过是你父亲的出气筒。
&esp;&esp;而你是曾经的出气筒。
&esp;&esp;烟头、棍棒、拳头……
&esp;&esp;你不是没去寻求过帮助,可换来的不过是一些敷衍。
&esp;&esp;【“都是一家人。”】
&esp;&esp;【“男人就是性子急躁了一些。”】
&esp;&esp;【“一个巴掌拍不响。”】
&esp;&esp;【“她妈年轻的时候就不安分,她长了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可不就是天生下贱。”】
&esp;&esp;你的母亲只会嘤嘤哭泣,年少的你只敢坐在角落里面,开始习惯性低头、沉默……
&esp;&esp;现在,你再次让你母亲立起来反抗,可换来的仍然是她的犹豫不决。
&esp;&esp;“他这次只是喝多了,而且他好歹是你的爸爸。”
&esp;&esp;你听着手机里女人犹豫弱气的声音,愤怒充斥着你的心口,你把电话挂了,你的眼泪不自觉地溢出。
&esp;&esp;你很想一走了之,可想到幼时是你母亲抱着你、护着你,你就于心不忍。
&esp;&esp;【“叮咚……”】
&esp;&esp;【“不开心么?”】
&esp;&esp;“有点。”你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话语,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esp;&esp;【“如果不开心,记得要和我说,我们一起解决,不要自己硬抗。”】
&esp;&esp;少年温柔的声音仿佛出现在你的耳边,你的心绪也在看到这句话时得到了安抚。
&esp;&esp;“谢谢。”
&esp;&esp;【“不要客气,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会帮你报仇,一拳打两个。”】
&esp;&esp;略显孩子气的话让你破涕而笑。
&esp;&esp;可你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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