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直说吧,将你何时从何处听来,又是何人所言,又传与了何人,说清楚”柳朝清道。
“奴婢是浣衣局婢女,六日前去往荣华宫给长公主殿下送衣服,亲耳在荣华宫听到的,是长公主殿下亲口与谢监承所说的,说是要带谢监承一起去平城相守余生”
“胡编乱造,你以为本官不会去跟殿下对峙吗”柳朝清言谈自若,看不出任何情绪。
“大人,奴婢句句属实,大人方才答应过只要如实回答,就饶奴婢一命的,求大人不要跟殿下说是奴婢听到的,不然大人饶了奴婢,只怕殿下也不会饶了奴婢啊”
“不问问殿下,本官如何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大人所言甚是”张冕不忘点头附和,这溜须拍马的技巧如鱼得水。
“……大人”那婢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的抬头对柳朝清道“殿下还同谢监承说,过几日回来就向陛下要了谢监承就带他去平城,大人若不信就再等几日,等殿下回来,到时候便知晓奴婢没有骗您”
“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张冕赞同道。
柳朝清思索片刻,半信半疑,道“此事你还说与谁听了”
“奴婢只与一个要好姐妹说了一嘴,不过奴婢特意交代了不让她乱说,她是个嘴严的,没有同别人说过”那婢女忙回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便有四人知晓,眼下三人都在这里,也就是说还有一人,你说对吗,张大人”柳朝清说着神情自然的看向张冕,但话里话外都有警告的意味。
“大人所言极是…”张冕听得出来柳朝清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既如此,你便在都察院呆上几日,若真如你所言,本官会将你完好无缺的送出去”柳朝清又对那婢女道。
“是…奴婢听大人的吩咐…”那婢女怯懦的应下。
“为避免此事再度谣传,还要再劳烦张大人走一趟”柳朝清对坐在一旁的张冕道。
“大人请说”
“去宫里将她所说的女子找个由头,一同带来都察院住几日吧”
“是,下官这就去办”
张冕点头哈腰的行了礼出去了。
柳朝清唤了人过来将那婢女带去了都察院里临时关押的牢房,单独关押。
这一转眼温若鱼便在武陵山住了半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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