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启谟微微笑着,虽然李果直呼他名,确实逾规越矩,但又何妨。
&esp;&esp;“那时鲁莽不晓事。”
&esp;&esp;有赵启谟这么一句话,李果绷紧的肩背逐渐松懈。
&esp;&esp;“确实鲁莽,好打架,翻墙攀屋,还剪秃我的末丽花。”
&esp;&esp;赵启谟数起往昔的事情,他还记得如此清楚,让李果惊诧。
&esp;&esp;“还跟你打过架。”
&esp;&esp;提起往事,李果终于绽出笑容。
&esp;&esp;“我记得,把我脸抓伤。”
&esp;&esp;赵启谟恍然忆起,确实有这么回事。
&esp;&esp;听赵启谟说到把他脸抓伤,李果的目光立即落在赵启谟脸庞上,从眉宇到鼻子到嘴唇,直到李果觉察赵启谟也在打量他,才不好意地垂下眉眼。
&esp;&esp;“你也踢我。”
&esp;&esp;李果小声说着,当时两人水火不相容,言语还不通。现在回想,真是不可思议。
&esp;&esp;“果贼儿,我记得可是你先动手。”
&esp;&esp;一句“果贼儿”,分外亲切。
&esp;&esp;“我那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在启谟不记仇。”
&esp;&esp;两人相视而笑,到此时,李果先前的紧张、不安早一扫而空。
&esp;&esp;内知领仆人过来点茶、摆果盘,正好见到两人相谈甚欢,心里纳闷这位叫李果的珠铺伙计是什么来头。
&esp;&esp;两天前,这人还未前来拜访,二公子就跟他叮嘱。适才进去通报人来,二公子本在院中看花,一听是李果连忙入座等候。
&esp;&esp;穷人喝茶,煮水冲茶粉,十分简略,这世家喝茶,众多工具步骤,一盏茶,忙碌许久,才递到李果跟前,李果还是院中相送
&esp;&esp;赵启谟身上有特别好闻的气息,挨近便能嗅到。因为在珠铺当伙计,李果常接触商人,曾在一位海商身上闻过类似的香味,然而味道不及赵启谟的细腻,隽永,记得当时李掌柜说过,这是龙涎香。
&esp;&esp;价比黄金。
&esp;&esp;无法想象,赵启谟这些年,在京城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他年幼时,穿用就相当讲究,到这翩翩甚都的少年时,更是从头到脚,无一样穿用的物品不精美考究。
&esp;&esp;李果不知道老赵家的财富有多少,才能维持这般奢华的生活。又想他是皇胄,家底自然不一般。
&esp;&esp;女婢身上的香味,闻着是蔷薇水的味道,清香素雅,她牵着李果的左手,小心谨慎地拆解手帕。
&esp;&esp;另有位小童执着药瓶,侍立在一旁。李果认出这个小童,就是之前送去酒菜、名帖的孩子,听启谟唤他:阿鲤。
&esp;&esp;手帕拆走,擦洗去旧药粉,露出掌心皮开肉绽的伤口,不只掌心,手背也有伤口,这是贯穿伤。虽已不再流血水,但样子看着吓人。
&esp;&esp;“伤口这般深,可是和人打斗,拿手掌挡尖锐物?”
&esp;&esp;赵启谟端详伤处,手心被扎伤是相当疼痛的事,而且没有足够的力道,也不会出现贯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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