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悠趴在旁边,眼巴巴望着。
&esp;&esp;他洗完手,瞥瞥她:“别着急,很快就好。”
&esp;&esp;顾悠发了会儿呆,突然抬起头:“你没告诉过我,辛普森是谁。”
&esp;&esp;lee拿起剩下的牛奶继续喝:“这不怪我啊,你之前又没问,我不知道你想知道。”
&esp;&esp;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诚实的人了。
&esp;&esp;“哦。”顾悠也随意道,“那利维坦呢,爹地?”
&esp;&esp;lee呛了一口,差点把牛奶喷了,他擦了下嘴巴,难以置信地瞪她。
&esp;&esp;“你叫我什么?!”
&esp;&esp;“嗯?”顾悠眨眨眼,反应迟钝似的,“不好意思,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esp;&esp;“……”
&esp;&esp;lee觉得有一团郁气堵在肺里,不上不下,他既想得到确认,又不想显得自己过于在意,犹豫半天,最终无奈放弃。
&esp;&esp;“利维坦是一个非法情报组织,专门拐卖一些漂亮的小孩,用特殊手段把他们训练成……嗯……特工。辛普森就是利维坦的负责人。”
&esp;&esp;“漂亮的小孩?”顾悠来了兴致,“你是说那种……靠美色完成任务的间谍吗?”
&esp;&esp;lee轻轻嗯了一声。
&esp;&esp;顾悠心智早熟,又有超乎寻常的敏锐性,他并不意外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esp;&esp;“就像前苏联的‘燕子’和‘乌鸦’那样吗?”顾悠追问。
&esp;&esp;他很意外:“你还知道这个?”
&esp;&esp;“是啊。”她点头说,“我在电影里看到过,不过是很久以前……”她咬着唇,像是在努力回忆,“照这么说,你就是‘燕子’咯……”
&esp;&esp;lee脑子里闪过几段零碎的记忆,心底满生恶寒,立刻纠正她:“不对,‘燕子’是指女——”刚起了个头,他陡然意识到这是个语言陷阱,正常人的反应不该是这样,于是话锋一转,佯怒道:“瞎说什么,我哪里像间谍了?你个小坑货,整天捉弄我!”
&esp;&esp;兵不厌诈,就好就收,顾悠站起身:“夸你呢,又帅又能干。”
&esp;&esp;lee笑了笑,有点狡猾的样子:“嗯哼,那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esp;&esp;“不客气。”她顺着他岔开话题。
&esp;&esp;闲聊了会儿,烤箱里的饭也好了。
&esp;&esp;点缀着绿色罗勒叶的金黄色意面新鲜上桌,顾悠在吧台边坐直身体,看着盘子半天没下嘴。
&esp;&esp;lee放了杯柠檬茶在她手边:“发什么愣,不饿了?”
&esp;&esp;顾悠瞅瞅花纹精致的骨瓷盘子,再瞅瞅手上的纯银叉子。
&esp;&esp;啧,讲究。
&esp;&esp;一口到胃,她认真说:“小李啊,要不咱改行吧,杀手没前途。”
&esp;&esp;lee笑趴在旁边:“你怎么夸人还要带损的。”
&esp;&esp;顾悠抿抿嘴,心想这李家弟兄俩也是绝了,一中式大勺,一西式大叉。
&esp;&esp;她心头一动,脱口而出:“要不你教我做饭吧?”
&esp;&esp;至少比跳舞实在。
&esp;&esp;“不教。”lee单手托腮看着她,目光坦荡荡,“你不用学做饭。”
&esp;&esp;“为什么?以后我一个人饿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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