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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h（第3页）

&esp;&esp;“怎么，他很难搞吗？有什么怪癖，还是你俩有过节。”对方眼睛亮晶晶，笔记本都掏了出来。

&esp;&esp;姜宛有气无力笑笑：“我前男友。”

&esp;&esp;宋燕：……

&esp;&esp;“那，我可以再冒昧问一句，姜姐，你和凌然……”

&esp;&esp;“现男友。”

&esp;&esp;宋燕缓缓竖起大拇指：牛啊，姜姐。

&esp;&esp;姜宛：……

&esp;&esp;此时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凌然。姜宛顺了顺气，接起时已经恢复了甜美商务声线。

&esp;&esp;“六哥？”

&esp;&esp;“姜宛，晚上六点素万那普机场，林燃去接你。”

&esp;&esp;“好。”她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esp;&esp;“许煦也会去。”凌然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但除了我，没人知道你们在一起过。”

&esp;&esp;04

&esp;&esp;夜，京城。海淀区三零一医院。

&esp;&esp;这是京城最具神秘感的地方之一，虽然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但总有人比别人更平等。连炫耀权力的浮夸语言都被浓缩成一些不那么显眼的东西：车牌，通行证，或是一个姓名。

&esp;&esp;姜宛不知道凌然刚下飞机就会把她带去这里。特护病院区到处有守卫，凌然依旧是黑大衣，从头到脚凸显庄严肃穆四个字。

&esp;&esp;“老爷子近来脾气不好，如果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我先向你道歉。”

&esp;&esp;“客气了。我这人最习惯的就是被冒犯。”

&esp;&esp;她下飞机也被赏了件黑大衣，ax&esp;ara吊牌没摘，秀场新款。她把长发挽起来，盘了个端庄发髻，妩媚眼角藏在发鬓里。和一身正气的凌然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长子和小妈，或者是年轻有为继承人和他养在外面的小网红。

&esp;&esp;“我说我是你未婚妻，他们会信吗？”姜宛忐忑。

&esp;&esp;“我的未婚妻，我承认就可以。”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冰？”

&esp;&esp;大楼里简单，干净，静得连脚步声都不可闻。她和凌然牵着手，在病房外站定。穿黑大衣的人不少，达官显贵，不乏新闻上的人，都在外面等着。那道门像是个无声的禁令，把一切不够格的人都隔断在外头。

&esp;&esp;她是第一次清楚看见，有些东西就算争得头破血流，不该得到的时候，就是得不到。

&esp;&esp;少顷，病房里出来个勤务员，低声让他们进去。所有先前看都懒得看一眼她的人，现在开始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她来。隐约她听见有个人声，京腔明显，按捺着忿忿不平。

&esp;&esp;“这女的，t有点东西。”

&esp;&esp;她回头，瞧见了一张圈内熟脸。知名二代，她刚演网剧的时候被发过邀请，二十多个刚满十八岁的演员和模特，和他一起私人飞机去塞班岛度假。后来艳照流出不少，别人毁了前途，他自己毫发无伤。

&esp;&esp;圈内多的是拿女人当高级消费品的男人。可以糟践，可以羞辱，可以转卖。我给钱了，就可以随意使用你。你上当了，就是你蠢，你目光短浅，你没有社会经验。

&esp;&esp;多么心安理得。因为这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的天经地义。

&esp;&esp;姜宛没再多给他一个眼神，转身走了进去。

&esp;&esp;“凌然，坐。”

&esp;&esp;病房里，老人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搪瓷杯，笑容慈祥。

&esp;&esp;姜宛看见他第一眼就震惊了。知道凌然的凌是京城的凌，但不知道竟比她想象的还要高，那么之前的所有排场都有了解释。

&esp;&esp;“这就是你女朋友？”老人说话带乡音，亲切自然：“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在哪里工作？”

&esp;&esp;“姜宛，二十三，是演员。”她不由自主站直了，说话字正腔圆。

&esp;&esp;“父母呢？”老人的手放在杯子盖上。

&esp;&esp;姜宛有些晕眩，但还是笑吟吟的。

&esp;&esp;“我爸几年前火灾去世了，我妈从前是老师，现在生病了，在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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