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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h(第3页)

&esp;&esp;“伯母,我和姜宛上个月刚结婚领证。”凌然姿态严肃,就差敬礼。

&esp;&esp;“什么时候,在哪认识的。”姜凝语气和煦,但和煦中带着审视。

&esp;&esp;凌然沉默,像在思索标准答案。姜宛想起两人五年前小巷里的十八禁初见,立即举手抢答:

&esp;&esp;“我俩是排戏时候认识的。因戏生情,我追的他。”

&esp;&esp;凌然瞧她一眼,握住她举起的手,又加一句:“伯母,是我追的姜宛。”

&esp;&esp;姜凝瞧了瞧两人,笑出声:“能不能先统一口径。”

&esp;&esp;“我对姜宛一见钟情,我追的她。结婚也是我提的。”

&esp;&esp;凌然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胳膊,笑容真诚,像个来求婚的正直青年。

&esp;&esp;“今天是我……急着见姜宛,让您见笑了,改天我来正式拜访您。”

&esp;&esp;姜宛在旁边听他的胡说八道听红了脸。急着见是真的,结婚也是真的,但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真诚?

&esp;&esp;“嗯。这些都是小事。你们两个愿意,我也不多问。但我是她妈妈,有些事还是得知道。”

&esp;&esp;姜凝又清了清嗓子:“你今年多大了,结过婚吗?有没有小孩?”

&esp;&esp;姜宛脸红到能烫熟虾,凌然却镇定自若:

&esp;&esp;“二十八,没结过婚,没有小孩。”

&esp;&esp;姜凝点头:“工作忙?”

&esp;&esp;他难得被问住,思考了几秒,点头。

&esp;&esp;“我从前在国外当兵,几年前退伍回国,开安保公司,还有其他生意。转业演戏是因为……五年前受了伤,不能再拿枪。”

&esp;&esp;姜宛看他,凌然注意到她的视线,把左手收进衣兜。

&esp;&esp;“我从前,是左利手。”他用右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esp;&esp;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姜宛出声,打破寂静。

&esp;&esp;“妈,反正和他结婚,是我自己愿意的。”

&esp;&esp;“你叫……凌然,是吧。”

&esp;&esp;姜凝语气和蔼了不少。

&esp;&esp;“是我知道的那个‘凌’?住院期间,听护士讲起过,你给医院捐了不少钱,还有仪器。”

&esp;&esp;他看着杯子里的茶叶碎末上下浮起,点头说,是。

&esp;&esp;“我们宛宛,从前因为家里的事,吃了很多苦。”姜凝看他:“她从小要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不像我遇到事儿只会忍,连累她遭罪。”

&esp;&esp;“妈。”姜宛红了眼圈。

&esp;&esp;“我知道你们家。也知道,宛宛和你在一块的原因没那么简单。但要是你对她不好”,姜凝把水杯放在桌上,砰的一声。

&esp;&esp;“过去女儿护着我,现在,我护着她。欠你的医药费,我还。她前途远大,嫁谁都配得上。”

&esp;&esp;她像只母狼,高傲地坐着,姜宛从没见过这样的姜凝。

&esp;&esp;凌然笑了,举杯喝尽剩下的茶。

&esp;&esp;“伯母,我今天实在冒犯。但我喜欢您女儿,是真的。如果哪天,姜宛不喜欢我了,我自愿退出,绝不再打扰。”

&esp;&esp;“这么说,宛宛,你真喜欢他?”

&esp;&esp;姜凝敏锐捕捉关键词,转过眼审视姜宛。

&esp;&esp;姜宛不答,注视水杯里上下浮动的茶渣,透过玻璃杯,可以看到凌然的手腕。黑金色手绳微微晃荡,沾了点血,想必也擦不干净。凌然看着她时,每次都很寂寞,像在深夜独行多年,终于遇到同伴。

&esp;&esp;有些人就算只是命中过客,留下的痕迹也足够深刻。深刻到,想起他其实不属于她时,心脏会隐隐作痛。

&esp;&esp;“喜欢。”

&esp;&esp;她微笑,看着姜凝。

&esp;&esp;“我喜欢他。”

&esp;&esp;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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