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写完她简单鞠了个躬,转身就走。老人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比方才客气许多。
&esp;&esp;“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esp;&esp;她站住,转身,笑容可掬。
&esp;&esp;“姜宛。宛在水中央的宛。”
&esp;&esp;03
&esp;&esp;联排第三天,姜宛接了个电话,排到一半请了假,开车赶往市中心。
&esp;&esp;这座城的中心是一条连绵不断的直线,横跨千年。登上钟鼓楼,能瞧见层层迭迭的尘灰。有人管这景色叫——锦灰堆。
&esp;&esp;见面的地方在地安门外。这里寻常不对外开放,她下了车,被守卫送进去,全程肃静。
&esp;&esp;进了院子里,门砰地关上,她先看见一棵银杏树,然后看见坐在树下锯木头的凌然。
&esp;&esp;第一次瞧见他穿非制服或正装的衣裳,白衬衫,陈旧牛仔裤,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上的青筋。他刨木头刨得专心,刨花落了一地,像一场纷纷落雪。
&esp;&esp;姜宛站定,叫他的名字。
&esp;&esp;凌然抬头,不认识她似的,看了很久。
&esp;&esp;然后站起身,先擦手上的木屑,再整理衣服,之后转身就要进屋。姜宛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esp;&esp;他僵直身子,手都不敢动。
&esp;&esp;“全是汗,还有灰。不能碰你。”
&esp;&esp;“你烦死了,烦死了凌然。”她把眼泪咽下去,是酸的。
&esp;&esp;他站立不动,等枯死的银杏叶掉在肩上,才把她的手摘下去。
&esp;&esp;“怎么找到这儿了。”
&esp;&esp;摘下去的手被姜宛反握住,不放。
&esp;&esp;“迷路,有人带我到这,说我老公在等我。”
&esp;&esp;凌然笑了,笑声很苦涩。姜宛等着他解释,等他说甜言蜜语,没有等到。过了一会悻悻放手,却忽地被抱住。
&esp;&esp;浑身都被圈住,压在树上,从额角开始吻,不要命地吻。树枝窸窣作响,她握住他肩膀,扣出几道血印。
&esp;&esp;“再叫声老公。”他笑得像个流氓,手指抹掉她嘴角的晶莹。姜宛心疼,眉毛皱成一团。
&esp;&esp;“瘦了好多。”接着又摸他,上下胡乱摸。“他们有没有打你,是不是欺负你了。”
&esp;&esp;凌然抵着她,不让她动。气息逐渐从平稳变得凌乱,手按着树干,空出的摸她头发,把碍事的头发都摸到后头去。
&esp;&esp;”我媳妇真关心我。”
&esp;&esp;他像个亡命徒似的,压低声音,看她像看什么刚抢来的宝贝。但那欣喜之下有恐惧,像站在悬崖边上,被人拿枪指着,等待死亡的那一声响。
&esp;&esp;她主动亲他,把自己放在他腿上,吻得很有耐心,很细致。凌然快溺毙在她的吻里,千百倍力气地回吻过去。
&esp;&esp;”再亲我,我得在这和你做了。”
&esp;&esp;他摸她,没留底线。姜宛软了一半,卡住他的手。
&esp;&esp;“许煦在外面等我。”
&esp;&esp;他停住,没抬头,额角发丝吹动,看得她心疼,说出的话语速就更快。
&esp;&esp;“凌然,我来是要和你说,我签了和你的离婚协议书。”
&esp;&esp;她把手上的戒指拔下来,拔了几次,戒指很紧,正正好是她的尺寸,嵌进了指节里。
&esp;&esp;下狠劲,终于摘下来,放在他手里。指节上留一个红痕。
&esp;&esp;“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esp;&esp;她从他身上跳下去,把头发理了理,没事儿人似的。她又笑了笑,往后退一步,对他深鞠一躬。
&esp;&esp;“过去,多谢你照顾。现在我爱人回来了,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esp;&esp;她走得很决绝,红漆铁门在身后关闭,哐当一声。不像她想的那样,没崩溃,也没流眼泪。走了几步,她蹲下去,脸埋在手里,像枯萎落叶。
&esp;&esp;做得好,宛宛,做得好。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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