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啊,还不错。你不好吗?」
&esp;&esp;我摇头,「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esp;&esp;「……没什么。」他抿着笑回,但当他侧眸瞥见我微蹙的眉时又改口:「你今天很漂亮。」
&esp;&esp;唉,看来是不打算告诉我。也罢,反正他也没生我的气,我心里便舒坦许多。
&esp;&esp;红灯亮起,车子便停了下来,这时星烊终于可以正眼对着我说话了。
&esp;&esp;「今天早上你下车时走得急,我来不及和你说。你今天特别漂亮,比平时美上好几成。」星烊说,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esp;&esp;我有点小缩了一下,我知道我今天很好看,因为我非常精心、非常认真的打扮了好一段时间。
&esp;&esp;「听演奏会嘛。」
&esp;&esp;我说谎。
&esp;&esp;学院办的美其名是演奏会,事实上不过是个成果发表,为了让家长检验孩子们的学习成效。
&esp;&esp;想当然尔,台下的家长不过是看看孩子们的表演,看到自己小孩便逕地拍叫好,也不懂孩子弹的是哪首曲目,曲子想表达什么。对于这些认为是去看「表演」的家长,他们哪知道正式的演奏会该穿什么衣服、又该在演奏会场保有什么礼仪(从今天他们乱吼乱叫的行为就看得出来,我说我和何杰站在台上时)。
&esp;&esp;所以,就是个成发,谁在乎要不要穿礼服出席,就算你穿着拖鞋吊嘎,门口的接待员也不会拦你。
&esp;&esp;然而,在这样完全可以随意穿的场合,我却非常、非常耗神耗力地打扮了一番。
&esp;&esp;展演是下午两点开始,我八点起床,透过同事特别约了一个造型师到家里,花了好几个小时弄造型,为了能穿下现在身上那件黑色束胸长版礼服,我连中餐都没吃。
&esp;&esp;对,我早料到何杰会在演奏会中出现,所以我把自己弄得很耀眼,好让他觉得我生活的很好,绝不输当年初次见面就告诉我是何杰的未婚妻的顏婕。
&esp;&esp;但我这么做完全是徒劳。何杰没有因为我的打扮而为之一动、没有怔神、没有惊艷,更说是讚美了。
&esp;&esp;何杰没有波澜,我却被他弄得心神一上一下的。
&esp;&esp;思及此,我有点心堵,松了盘在头上的长发。
&esp;&esp;「要载你回家吗?还是一起吃个晚饭?」星烊语带愉悦,我不想扫他的兴致,所以回:「去吃个晚餐吧,不过我得先换个衣服。」
&esp;&esp;「要回家换吗?」绿灯闪起,星烊啟动车子,视线移回正面。
&esp;&esp;我想了一下,回:「嗯。」
&esp;&esp;我看着星烊的侧脸,发现他的表情凝了会,应该是在想事情。可他久没回话,我觉得可能是我的提议为难他了,所以我问:「回家换衣服再去吃饭会不会不顺路?」
&esp;&esp;「是有那么一点,」星烊的食指敲了敲方向盘,转过头朝我笑说:「我刚还在想要怎么走才顺路。」
&esp;&esp;「那……不然,我们在外面随便买个东西,再直接带去我家吃?这样就不会不顺路了。」
&esp;&esp;星烊忽地急煞车,我先是猛地向前倾后又被安全带拉回来,我这才发现星烊差点闯红灯了。
&esp;&esp;「抱歉!」星烊着急地朝我这探来,捧着我的脸端详,「你有没有怎么样?」
&esp;&esp;「没事没事。」我连连摇头,悄然发现星烊竟红透耳根,咬着下唇不禁笑了。
&esp;&esp;这廝……纯情呀……我不过就是说句回我家,何必紧张成这样?
&esp;&esp;「真没事。」我推推他,提醒他绿灯了,等到他发动车后又对他说:「你是不是很热啊?耳朵好红。」
&esp;&esp;车子晃了一下,星烊说:「还好,感觉有……一点。」
&esp;&esp;他瞄了眼空调,伸手要按,但我出声:「可是现在已经开到23度了欸。」
&esp;&esp;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又收了回去,顾左右而言他:「会热的话你就自己调。」
&esp;&esp;「我不热。」我笑回。
&esp;&esp;星烊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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