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隔天,又是一个工作日。
&esp;&esp;一到公司我就被小粹带到录音室,要录昨天何杰没录完的歌。
&esp;&esp;把我送到录音室后小粹就离开了,说是有工作。录音室里面没人,我把所有要用的设备打理好后,没多久何杰便出现了。
&esp;&esp;他今天没戴墨镜,相较于以往有戴墨镜的模样更生冷了几分,再加上今天的录音室不同前几天用的,对比起来小了几倍,他一出现我就觉得录音室里的空气快被他抽光了。
&esp;&esp;我们相视了好一会,彼此都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杰才皱起眉说:「工作了。」
&esp;&esp;我这才回过神胡乱应了几声,而何杰也自己进录棚戴上耳机,我原本想再提一些要点请他注意,但又想想昨天已经告诉过他,以他的资歷应该不会忘记,于是我便放了音乐直接开始录音。
&esp;&esp;果真何杰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录音很快便结束了。
&esp;&esp;结束后何杰接了通电话就先离开了,而我继续待在录音室里调整音轨,全部处理完后已是午休时间,我边打电话给许子纳要她帮我带份午餐到公司边收拾设备,掛掉电话后我关了灯正要开门,就有人从门的另一头抢先了我一步。
&esp;&esp;他开门后便捏着我的肩膀让我抵在门上,黑暗中他忽然地低下头靠在我的颈窝,操着喑哑的声音说:「对不起。」
&esp;&esp;他一连串的动作快到我不及反应,但最后那三个字我听得可清楚了,那当下我喉咙便涌上一股酸涩。
&esp;&esp;我想将他推开,但身体却不听我的使唤,竟颤着声吐出一个字:「嗯。」
&esp;&esp;我不知道他指的对不起是对不起什么,或许是昨天的事,又或者是从前那悄无声息的离去,又或者是其他……但不管是什么,就着心里对他的那股青睞,我决定原谅他。
&esp;&esp;「怎么了?」我抬手揉起他的发丝,温柔地问。
&esp;&esp;我想应该是两人都待在黑暗里头,我才敢把心里真正想做的是表现出来。
&esp;&esp;他环住我的腰收紧,没回答我,但没关係,我知道他总是这样。
&esp;&esp;「跟我走,沛彤。」他说。
&esp;&esp;我忽地停下动作,皱起眉,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esp;&esp;何杰还是不回答我,抬头对上我的双眼,黑暗中他的眼珠颤抖着,声音却沉得稳,「跟我走,沛彤,你不用等我了。」
&esp;&esp;「你在说什么——」我推开他,「跟你走去哪里,凭什么?你发什么神经!」
&esp;&esp;何杰不理会我的反应,又把我抱入怀里,「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esp;&esp;他在说什么!
&esp;&esp;我又一次用力推开他,他这一次没有再向前抱我,我说:「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这句话该对顏婕说!」
&esp;&esp;「提她做什么?」
&esp;&esp;我静下心,收起方才突如其来的柔顺,「何杰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做一些令人误会的事,你已经结婚了,我也有男友了,我承认我对你馀情未悸,但拜託,我正试着完全忘掉你,不要再让我对你抱有期望了!」
&esp;&esp;「如果我说不呢?」何杰又将双手放在我肩上,「沛彤,既然你对我还有感情,那就跟我走吧。」
&esp;&esp;我用力拍开他的手,「我不要!」
&esp;&esp;然后我又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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