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双手绕过他的脖子我向后倾了倾,明知故问:「你想干嘛?不要跟我说你只想盖棉被纯聊天,我不相信。」
&esp;&esp;何杰挑挑眉,「你很失望?」
&esp;&esp;「并没有。」我哼哼几声。
&esp;&esp;「但我记得我们老早就跳过盖棉被纯聊天这关了。」他笑得狡猾,我却一点都不讨厌。
&esp;&esp;想起那天疯狂的自己,我似乎红了脸颊,辩解:「大学的时候疯狂的事情我做多了。」像是喜欢上你。
&esp;&esp;何杰轻笑,倏地仰头深情地望着我,「我们差的不是现在,我可以等你。」
&esp;&esp;我怔然,不知道该回什么,于是我转移话题:「欸我问你,那首atteudez-oi是写给谁的啊?」
&esp;&esp;「你。」何杰一点也没有犹豫地回,看来是真的,他又说:「你不知道吗?」
&esp;&esp;我摇头:「之前一直以为是你写给顏婕的,今天才发现一些端倪,因为不是很确定所以问你。」
&esp;&esp;何杰忽然崩起脸,把我放了下来,「你对顏婕的误解很深。」
&esp;&esp;「那是,」我回,「谁叫那时候突然蹦出一个未婚妻后你就消失不见了?」
&esp;&esp;何杰叹了一口气,好似无奈,「是谁指定曲名要用法文的?」
&esp;&esp;「如果真的要取一个名字,你想用什么语言?」
&esp;&esp;「法语。」
&esp;&esp;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esp;&esp;「……我忘了。」
&esp;&esp;我尬笑,「那为什么要取atteudez-oi?『等我』是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
&esp;&esp;「等我够成熟,等我稳定家里的压力,再回来找你。」何杰的眼神温柔了下来,「那时候的我需要时间,和顏婕结婚是为了应付长辈,那样才能有下一步的行动,我们原本是打算靠自己弄一个公司脱离家里的管制——你等很久了吧?」
&esp;&esp;「四年算不算久?」我弯起一个安抚的笑容,要何杰坐在床上,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其实不会很久,但这些日子经歷的事可以很多,多到让我们以为已经过了好几年,可回头一看,不过就只有四年而已。」我弯下身与他平视,「欸辛苦你了,开公司不是人人都可以,虽然你现在的公司是家里出资的,不过能够撑起来也很有能耐,更何况还是因为夕杉让我们重遇呢!」
&esp;&esp;何杰笑了,圈住我的腰拉着我和他一齐躺在床上,他将我的头发顺到耳后说:「不过你也挺难追的,我跑了好久,这才追上你的步伐。」
&esp;&esp;「蛤——」我懒洋洋回了一句,真糟糕,一沾床就想睡,「你刚刚不是还在问我是不是等久了吗——」
&esp;&esp;「但你也一直在跑呀,想尽办法逃掉有我的回忆,还跑到星烊那里。跑这么快,要不是我腿长,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你?」
&esp;&esp;「你在说什么啊?」眼皮实在太重了,我索性闭上眼,「你哪时候追过我了?大学的时候还不是我不小心穿了你的衬衫被发现,你对我上下其手又亲又啃的,还有在那之前你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吻了我之外,你哪有什么表态?」
&esp;&esp;「那样表态你不满意?」何杰回收紧圈住我腰的双臂。
&esp;&esp;「你也不说,谁知道那是不是男人对女人天生的兽慾,看到就一定要补获一下?」
&esp;&esp;「你想像力可以再丰富一点。」我感觉床陷了下去,何杰似乎撑起身子。
&esp;&esp;「没想像力怎么作曲?」
&esp;&esp;身子驀地腾空,我稍稍睁开眼,何杰抱起了我,「嘴巴这么硬谁教你的?」
&esp;&esp;「嘴巴硬就没人亲了。」我回,往他颈窝蹭了蹭,「你要干嘛?」
&esp;&esp;「你累了。把你抱回房间睡。」
&esp;&esp;我嗯了一声,才几秒何杰就把我放到床上了,走前他在我唇上又啄了一下说:「嘴再硬我都吻得下去。」
&esp;&esp;我一方面觉得他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另一方面又觉得有点甜蜜,于是我随便丢了几句「知道了知道了」打发他回去,然后没多久我就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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