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人来人往的街道,十字路口有带着厚手套卖烤红薯的大姨,有少男少女结队地迎着冷风往街边酒吧里钻。
&esp;&esp;没过多久,天上突然下起很小的雪,落在柔软蓬松的发丝上是白色的,很快便化成雨点。
&esp;&esp;柳笙的手都僵了,白皙纤长的手指被冻得发红发紫,他赌气不肯把手揣进兜里。
&esp;&esp;两人保持在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柳笙的鼻尖也冻红了,围巾早就从半遮脸的地方尽数掉到脖子上去,露着一张纯粹的漂亮脸蛋。
&esp;&esp;地面慢慢变得湿润,冷空气从四面八方钻到人心里。
&esp;&esp;走了近十分钟,蒋昱的脚步突然停了。
&esp;&esp;他闭了闭眼,转过身静静看着柳笙,把围巾给柳笙戴好遮住鼻子,又抓着人的手揣回兜里暖着。
&esp;&esp;“我听单丛说,你失魂落魄去过一次度假酒店,是为什么?”
&esp;&esp;随便你想怎么样
&esp;&esp;人来人往的路灯下。
&esp;&esp;柳笙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有点亮,又有点悲伤似的,难分辨情绪。
&esp;&esp;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不多时又凝结在一起,很漂亮,却又莫名悲伤了几分。
&esp;&esp;蒋昱这么看着,眼神变了变,想说算了,不用回答了,柳笙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衣角,问他:“你是不是介意?”
&esp;&esp;他的嘴巴被围巾遮着,透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闷闷的。
&esp;&esp;蒋昱瞥了眼柳笙的手,没说话。
&esp;&esp;柳笙就抬手一下把脸上的围巾拽下来,很坚定地说:“你一定是在介意,我应该让单丛不要乱说话的!他就是这样,看起来高冷,其实话一直都很多!但是他没有坏心眼的。”
&esp;&esp;这次蒋昱看见柳笙的神情了,他说着愤慨的话,小表情却有些难以掩盖的得意。x
&esp;&esp;柳笙的手逐渐上移,很紧地抓着蒋昱的手臂。
&esp;&esp;“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梁书航一点都不在意的!”
&esp;&esp;“其实我不希望你在意他,因为我真的很怕你会因为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比如以前我脑子不好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我每次回想起来都想揍自已一顿!”
&esp;&esp;“但是我也有点怕你完全没反应,因为你没反应就代表不够喜欢我。”
&esp;&esp;“我知道自已这样是不对的你对我很好,我不应该这样想”
&esp;&esp;他自顾自说了半天纠结的话,终于慢慢停下来了,依旧小心翼翼地确认道:“所以你不牵我就是因为有点生气对不对?”
&esp;&esp;蒋昱看着他,“嗯”了一声。
&esp;&esp;柳笙的嘴角翘起来,很幼稚地晃了晃蒋昱的手臂,才放下一颗心去回答最开始的问题。
&esp;&esp;“去酒店和梁书航没关系,是我爸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最后问我要不要先出去散散心,可是那时候我已经出门了。”
&esp;&esp;“那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没有家了,脑子都想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就想喝点酒,把这些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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