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醒了?”我笑问。
&esp;&esp;连曲轩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酒,“醒了,头疼。”
&esp;&esp;我扫了他一眼,“活该,你再多喝点,明日都瞧不见本尊。”
&esp;&esp;我指了指地上依旧酣睡的两人,对他道:“你将他们叫起来吧,该走了。”
&esp;&esp;“那你呢?”连曲轩坐在地上问我。
&esp;&esp;我甩了甩袖子,蹙眉轻啧:“沐浴。”
&esp;&esp;他知道我的习惯,也未多说什么,只打着哈欠摆手,叫我快去快回。
&esp;&esp;快去快回是不可能了。
&esp;&esp;昨夜里什么都没做,今儿再不吃上口肉,那也太憋屈了些。
&esp;&esp;本着贼不走空的想法,我挑了一间上好的暖阁,叫老鸨备了水,又找了个干净标致的小伶来伺候。
&esp;&esp;那人一张小脸生得幼嫩,白得像玉,腰条也软,只略略一碰,便抖得跟什么似的,软着声音叫我轻些。
&esp;&esp;这地界儿的人哪有真干净的,一颦一笑都是教出来的,都是在做戏,只是这戏做的我喜欢,便也不在乎旁的。
&esp;&esp;就在我正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外头忽然骚乱了起来,尖叫声与打砸声混在一块,乱哄哄的像抄家。
&esp;&esp;小伶细瘦的身子颤了颤,拉着我的衣襟怯生生地问我怎么了。
&esp;&esp;我略略安抚了他,起身到外头去查看。
&esp;&esp;门才一打开,我便与一血淋淋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esp;&esp;那人穿着黑衣裳,戴着面罩,额头和眼皮上都有细碎的伤口,像是与什么人打斗过一般。
&esp;&esp;想来,此刻的骚乱也是因他而起。
&esp;&esp;我伸手横在他面前,“怎么,逃难?”
&esp;&esp;他还未说话,只听得自他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都是些男子,身上都带着些功夫,为何人而来不言而喻。
&esp;&esp;他自然也听到了,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esp;&esp;“你要抓我吗。”他的声音嘶哑,听上去久未喝过水了。
&esp;&esp;我轻笑,伸手将他拽了进来。
&esp;&esp;砰。
&esp;&esp;门重重地关上,他松了一口气。
&esp;&esp;“公子,这……”坐在床上的小伶轻轻出声,细眉轻皱着,有些畏惧地看了那人一眼。
&esp;&esp;他这才注意到房里还有其他人在,晦涩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再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丝厌恶。
&esp;&esp;我不理他,只朝那小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笑眯眯地威胁:“可要管好自己的舌头。”
&esp;&esp;小伶忙不迭点头,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上,安静地缩在里头。
&esp;&esp;我又转头看向那人,问:“他们为何要抓你?”
&esp;&esp;“我偷了他老婆。”
&esp;&esp;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这等借口来敷衍本尊,难不成本尊很像是呆子?”
&esp;&esp;这回他没再说话,只那么沉沉地盯着我,像是在猜测我的身份,掂量值不值得暴露真实身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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