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块撞击之声,清脆激荡,响彻云霄。
然而,在这金银转换的风波中,司马家族的心情,却如悬于半空的刀,时刻提防着未知的变故。
晨曦初照,府门缓缓开启,银庄之内,忙碌依旧。
掌柜之人手持银杖。
点检每一笔账目,精确无误。
商贾来往,议论声不绝于耳,各抒己见,论金银之道。
司马雄身着素锦之袍,面容枯槁。
步入庭中,朱木长桌之旁。
曹度侍立一侧,观其容色,内心揣摩,知其有事焉。
残阳如血,斜照在两人之上,一切显得格外沉重。
司马雄缓步而行。
他停于桌前,深深吸气,声音稍显沙哑而自苦:
“我已耗尽家中金帛,换回千万之银。然而今,金之稀缺,使我寝食难安,恍若大梦一场,醒来却步入更甚之困境。”
曹度听其言,眉头微蹙,神情间透出几分思索之色。
他轻声问道:
“可曾查明金之去向?是否真有奸贼暗中操纵市场?”
曹度之言,不无担忧,其实心中早有所疑,但未敢妄下定论。
司马雄轻轻摇头,目光如炬,扫过庭中落叶,似在寻找答案。
“此事我已暗中调查许久,诸多细节扑朔迷离,难辨真伪。此时此刻,金价飞涨,我深感其中必有蹊跷。”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急切,仿佛这一切都远超他的掌控。
曹度闻言,内心一动,暗忖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慎之又慎。
司马雄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此事若不彻底调查清楚,我等岂能安心?我将亲自领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面色逐渐坚毅。
曹度见状,微微颔首。
矣,曹度依壁而坐,双目凝视窗外轻风掠叶之姿。
远山近林,皆如幻似梦。
曹度思之,遽闻门外步声渐近,司马雄步入室中。
司马雄衣衫不甚整齐,颜色凝重。
宛如秋云压顶,不觉心头沉甸甸者。
踌躇满志地步入,语声沉痛:
“吾之财产,为兑换白银,竟损耗金千万两,实难以自胜!”
曹度闻言,容颜微变,目光投之司马雄。
见其眉头紧锁,目若炬火,知其内心焦虑苦楚。
乃起身向前,曰:“此事当复何如?是否思考求助于他人?”
司马雄闻之,长叹一声,坐于椅上,曰:
“吾已无路可走,只余绝望矣。吾心如焚,夜不能寐,思索良策,皆成空谈。”
曹度见其如此模样,又思及一人,便是李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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