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潋衣头发丝一溜一溜滴着水,苦一笑道:“那一剑不是你戳歪了吗?”
“是你偏心眼,心是歪的。”萧玉节发誓确实是往心坎戳的,血都喷了她一脸,就是那一脸血,闹的迷了眼睛,没看清才给那个何君瑶打了一掌。萧玉节伸手最后再泼一次水,泼死那道姑:“你偏心眼,你从九华走的时候传功给谁不好传给何君瑶。你弄的她武功那么高,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怕我寻她的仇……”
手腕一温,手已经被杜潋衣握住,丝丝暖意爬上手臂,一股内息平和中正从手上传了过来。
“宝卷是师尊的毕生心血自然需要有人继承,修炼宝卷需要极高的资质和天分,三代弟子里只有君瑶合适,我才传给她。”杜潋衣拉过萧玉节的手,握在手里帮她传功,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解释。君瑶自幼除了习武又被掌事派来侍奉自己饮食起居,虽则亲密,但传功之事也是深思熟虑,哪有偏心不偏心这一说。
萧玉节本欲冷嘲热讽,感受到手背传来的阵阵暖意,终是闭了嘴。
杜潋衣拉着她的手,月光底下看着躺在住筏子上仙子一样漂亮的女人淡淡道:“玉节,你的琴好好在我家放着,我怕小徒弟给我碰坏了,不敢轻易拿出来。”
“……”萧玉节咬了一下嘴唇。
把手从杜潋衣手里抽出来。
借了月光,借了星光,借了湖面粼粼的波光,杜潋衣俯身过去给她擦眼泪道:“我不是有意骗你,我知道你性子硬,我们之间又恩怨太多,你不过来我这里让我帮你疗伤,等你伤好了,人就不会那样和我说软话,你会把琴也拿走。”
萧玉节不等她说完抬手就是一耳光啪的呼在的那道姑脸上,红彤彤五个指头印子,一脸怒色开口道:“闭嘴!我都没天好活要死了你才来装亲热,有什么意思,我死难道你自杀给我陪葬吗?滚开!”
脸上一耳光火辣辣的疼,杜潋衣却是微微动了动眉头,一手拉着萧玉节的手,一手再为她擦眼泪。
萧玉节咬着牙冷冷看她,温热的手掌覆盖在脸庞的时候,微一抬头苍白的嘴唇张开就咬住那人为自己拭泪的手。
咬下去,不松开,血丝就渗了出来。
满嘴的血腥气。
待尝到血腥味儿的时候,她终是没了力气,松开了牙关。躺在竹筏上,她张开带血污的嘴,胸口起伏着喘气。体内寒气之重,竟在大夏天呼出一团团白气来。
“疼不疼?疼就松开我的手,我不要你传功。”萧玉节一边喘息,一边眼角扫过身旁杜潋衣的脸,带血的嘴角一丝笑,越发鬼魅,清丽与妖治,娴静与危险在她身上似乎本来就是浑然一体。
杜潋衣提着虎口被咬的鲜血淋淋的手掌,另一只手还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帮她输内息暖身子,整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青松巨石安稳,复尔深思熟虑后才开口道:“我一定想到办法把你医好。”
萧玉节闻言冷一笑道:“你又来骗我散功吗?”
杜潋衣不答话,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那块萧玉节送的帕子,帮她擦嘴角的血污,萧玉节侧头想躲开,杜潋衣才道:“手帕我已经洗过了,是干净的。”
萧玉节不愿搭理,又要把手从杜潋衣手里抽出来,这一回她用了力气,杜潋衣倒没有多蛮横,暗暗松开,她便脱了困,手上莹白的肤色也握的发红残留着一点点暖气儿。
萧玉节才道:“我不能散功,我这命值不得什么,没了便没了,但我这一身功夫比我的命重要,若要散功保命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杜潋衣在一旁坐着,话也不多道:“我尽力。”
萧玉节道:“必须。”
……
杜潋衣神色颇有些为难。
萧玉节冷了面孔。
杜潋衣无可奈何,点了头道:“我答应保住你一身功夫。”
月光柔又亮,照着杜潋衣瘦却精神秀气的脸,眉毛天然没有修饰,肤色晒的也没有从前白皙,眼神还是宛如初见一般清澈明亮,透着神采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宽宽的道服,发髻兴许是自己绾的,整个人松松垮垮有点邋遢,不如九华山上有小辈伺候时候那般整洁整齐,只是她的相貌气度依稀没有多大变,若故作姿态却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叫人倾心。
杜潋衣瞧萧玉节那样望着自己似有许多话要说便对她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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