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回去吗。
抱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希望他在这里重新当凌雪阁弟子,操控文葬的天赋被凌雪阁看重,从此小队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队友,没有朋友,每天活在是否能回去的希冀中,这种感觉希冀绝望又难过。
姬别情很少看见过他,他总是在别人出去前出去,在别人回来后回来。
这个怪人每天身上就是缠着绷带,无法消散的金疮药的味道弥漫。
十三本来在这里日复一日地活着,清楚地明白这里的姬别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这里的祁进也许依然会遵循他该做的,叛阁,成为纯阳紫虚子。
可是这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应该作为凌雪阁弟子对他产生恨意,然后随着姬别情的释然而释然。
直到有一天十三在天光未明中回来时,正巧碰上与祁进同行的姬别情。
他被那抹红刺伤双眼低头快速离开,不敢再多看,而姬别情却是觉得他很奇怪。
十三的木牌挂在他自己腰上,上面布满咬痕的印子,有时候离凌雪阁太远暂时回不去的时候,十三会给自己包扎,咬住木牌笨拙地将带有倒钩的暗器生生连着肉拔出,从百罗药格里面依着记忆翻几下找到药粉洒在上面。
凌雪阁的药往往是很有用的,二者不可兼得,带来的也会是成倍的疼痛。
木牌苦涩的味道在他口中感知到,十三又心疼地拿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重新挂了回去。
总是抱着明天说不定就回去了的梦入睡。
等回去了,他总是想着,他一定要狠狠粘着姬别情亲亲贴贴抱抱,再去纯阳把祁进骂一顿。最好再找台首申请重新要一个木牌,这个已经被他咬坏了
十三只和这个世界的祁进和姬别情出过一次任务,那次任务很难,派出的弟子死了一个又一个,姬别情凝重的表情证明了这一点。
十三还是那副木头样子,实在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而已,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十三?”他突然听见姬别情在喊他,他一时分辨不清这是不是他因为太久没睡觉产生的幻觉,亦或是片刻间他做的一个梦。
可是姬别情的声音那么好听那么无情,不是真的无情,而是指他的世界台首喊他不会这么僵硬。
他看向姬别情。
“等会的任务,注意安全。”
他疑心姬别情会给每个人都说这样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本来想回他的,但是嗓子太久没说过话了有点哑,算了。
姬别情记住十三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十三出了名的不苟言笑,人其实并没有多严肃,只是孤僻得有点无法融入吴钩台,一个人来来往往从来不和任何人进行非必要的聊天。
只是那一次任务回来打了个照面,姬别情就记住了他那双想要哭又哭不出的眼睛。
看到他的那一刻十三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瞬间低下头让姬别情觉得更加奇怪。
赶过去的路上,十三不担心自己的生命,还有闲心想,第一次穿越只在过去呆了五年,一眨眼台首的时间却过了几十年。
时间流速的不同让他愈发不安与忐忑。
他害怕即使回去了,一睁眼又错过台首的几十年,这样的假设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十三怎么可以忍受自己把台首留在那里呢。
他甚至想是不是在这个世界死了就回去了,可是生命真切的只有一次,此番闭眼不一定能在另一个世界再睁开。
矛盾的心理让十三愈发焦虑。
死也不能,生也不能。
这次的任务以十三重伤结尾,文葬用来杀人还是很方便。
姬别情看着十三一瘸一拐地回自己房间,担心的话没说得出口,十三的表现到现在还是如此奇怪。十三既不想多看他,又不想看见他受伤。
近乎偏执地,十三挡下了所有针对姬别情的攻击,让祁进都怀疑他俩是不是之前认识。
再一次遇见十三的时候,姬别情终于明白那种违和感来自哪里,十三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另一个人,姬别情怎么能忍受这一点,他心中憋着气终于等到时间问十三:“你是不是一直把我”他话没说完就被十三打断了,“下次再说吧,我要出任务了。”
姬别情打算等他回来问。
等回来的是一把文葬和遍布咬痕都快烂了的木牌。
听处理的人说,只看见一地的血,那个出血量人活不了的,况且又看见这两个物品,十三大约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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