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人眼中常年硬朗的总镖头,此时竟释怀地佝偻起了身子,连带着步履也很是蹒跚,像是一瞬间年迈了十数岁
仿佛泰山倾倒。
昭傅雪心中虽有世仇得报的快意,但其实是内疚伤怀更甚,遥想十数年间为了梧桐镖局而毅然赴死的兄弟手足,昭傅雪只觉心头沉重,压得他难以喘气。
他信手择下身旁的一片梧桐叶,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春日里的梧桐,虽不似秋日般艳丽,却有着春日景致的新生感。叶片稚嫩几许,叶脉隐隐若现,看上去朝气蓬勃。
昭傅雪叹出一口气,目光飘忽不定,举手扶着廊柱,无由驻足。
所思峰回路转。
待到他回首再想,才发现秋日的梧桐虽然夺目异常,却已是黄昏惆怅。
至于未来的熹光,一定是藏迹于春日的,也便是眼下的这稚嫩的一枝新叶。
念及至此,昭傅雪的脸上才浅浅有了笑意,哆嗦着将梧桐叶揣到胸襟中,再次挺出胸膛,信然负手而去。
——
秦州。
三辆规整马车已然奔走在了回镖的路上。
陈守拙与刘文东依旧坐在开道车中,只是旁的八骑护卫,却是一骑不剩。而后两辆镖车中的镇车镖头,只剩下三人。
此战中死去的大多镖师,他们的尸身大多都就地填埋在了阎锣山中,同天地一道。
或许这就是青山处处埋烈骨的壮然……
开道镖车内,刘文东把着泛起油光的酒葫芦,依旧有些泪眼朦胧,怅然道:“若不是他替我挡下那一掌,我刘文东此时又怎会安然回镖,往来只有我刘文东替人挡拆的份儿,何时叫人替我受死!”
陈守拙就抱着唐刀坐在对边,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儿,闭眸无声,不以为意。
刘文东见此拔出酒塞子,猛地灌下一口酒,闻到酒气飘散的陈守拙,也不再不为所动,同样勾出酒葫芦灌下一口。
酒是刘文东与陈守拙交流的媒介,可以说,没有酒,就没有两人如今的情分。至于这份萍水相逢的情分有多深,那就得看酒壶里的酒有多醇厚了。
“那聚义堂的窟窿,是你砍得吧?”刘文东以手背拭去晶莹,兴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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