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铭接过盒子,打开轻轻的翻看,脸上的笑容温柔得像是春风化雨。
许盛阳瞄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笑着嘀咕一句:“你们可真腻歪。”然后歪着头闭眼休息。
他本没打算再睡下去,大哥正在海边度假村等着他呢,他可不想被那暴力狂用拳头砸醒。那暴力狂又不是午轩。午轩看似是在揍他,其实一直都在给他按摩穴道——他也是最近才明白过来,也因此松了口气。否则他老是挨揍也超爽,挨了还想挨,内心深处别提多别扭了!
他还默默担忧过自己是不是变态,还粗神经的想,如果他真是的话……别提了,幸好不是。
他这么乱想着,转眼又去见了周公,连夏千铭什么时候发动的车子都不知道。
一路上,他睡得浑浑噩噩的,夏千铭开车很稳,但他依然睡得很不舒服。
他隐约知道自己在睡觉,好像有几分清醒着,却又分明感觉自己断断续续的做了好久的梦。
他梦到的场景隐约有点熟悉,仿佛是他小时候被老爸带来海边玩的情形。他在海滩上踩着来来去去的浪花,从那片被海水冲刷得十分细腻平滑的沙滩里抠出小小的贝壳、圆润的沙石子。他把抠出来的小贝壳和沙石子都用自己的小背心兜着,一趟一趟的往岸上运。老爸还在岸上坐着给他加油……
梦里昏暗不清,好像处处都是灰白色的烟雾,不知道是阴天还是傍晚。
可他在梦里跑得兴高采烈,尽管有时还摔个七荤八素,但他却一直在找小贝壳和沙石子,单调的重复着同样的行为,锲而不舍的找个不停。然后他懵懵懂懂的奇怪,为什么要一直找贝壳和沙石子?他不想找了,却又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来到不远处喊他:“喂,许盛阳,你找到了吗?”
他想,找到什么?
对方又笑喊:“哈哈,还没找到吗?要继续找啊!”
他犹豫了一下,梦境一下子跳转,他又笑哈哈的继续在沙滩上不知疲累的找啊找。他已经忘了之前的奇怪和疑惑。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鼓劲儿声,他只觉自己浑身都是力气,他挺着小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把找到的贝壳和沙石子运到岸上,然后再骄傲的回头,继续去去找。
可是猛然间,他奇怪的想:午轩呢?这么晚了,我不是要去叫午轩去小树林一起捉蝉蛹吗?
然而他旋即又莫名的明白:哦,我还没去乡下,还没认识午轩呢……
不对啊,午轩一直在用揍他的名义指点他功夫并且给他按摩穴道活络筋骨啊。
这么一想,他一个激灵,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只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凉汗,滑腻腻的浑身难受。
他睁开眼睛,但那一瞬间,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旁边的夏千铭没有回头,否则或许能发现他眼中那一层黑得过分的,显得十分怪异的黑色。那似乎是一种黑到极致的幽幽的光,漫延在他的眼睛里,却又让他的双眸不见半点光泽。他因为看不见东西而眨了下眼,那层黑得过分的怪异黑光便在他眼中如同潮水般退却,消失不见。
他这才蒙头蒙脑的恢复了视觉,只当自己刚才是因为陡然睁眼才没适应光线的缘故。
他见自己还在车上,就呆呆地问:“夏哥,到哪儿了?”问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夏千铭看他一眼,笑了:“你总算睡醒了?该叫姐夫了啊!马上就要到了,你先喝点水。”
许盛阳“哦”了声,怔怔的出神,感觉浑身都累得像是被抽干了血似的,一点儿都不想动。
梦里的情形,他一醒来就忘了大半,可大体上还记得自己做的是什么梦。
他记得,六岁那年,他的确被老爸老妈带着,和姐姐一起来颢气城东面的海边度假。但他那时真的傻乎乎的一直不知疲累的不停抠过什么小贝壳和沙石子吗?后来没听老爸他们说过啊。
他只知道,那次度假,原定的假期还没过一半,他就着凉发起了高烧,断断续续的病了接近一个星期。最后还是老爸的朋友给他摸骨施针,把他的烧暂时退掉。这些都是后来老爸老妈和姐姐他们说的,否则他那时昏沉沉的,只怕一丁点儿相关记忆都没有。
据说,当时老爸的那位朋友断定他是邪风入脑,却比邪风入脑更为怪异,最好请高人渡气驱邪,否则那么低烧高烧的反反复复,去医院里又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孩儿脆弱的脑子容易被烧坏。然后老爸慌忙辗转着寻找高人。最终,他被老爸带去乡下,请气功大师午知安老先生治他的“邪病”。
他就是在那时在那里,见到了四岁的谁都不理只一个人低头看蚂蚁搬家的小豆丁午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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