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抱着杯子傻笑:“我阿妈不教我这些,况且我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腰不粗,脑袋不大,既不能办啥大事,也不喜欢戴什么帽子,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在家里伺候我的男人,和他平淡的过一辈子。”
“看来乔小姐还是不明白,不知乔夫人有人没有教过你,多粗的腰办多大的事,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
“明白,当然明白。”乔莞笑眯眯的道,“阿妈自小就教我,嫁人之后就得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方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琅哥,绝不会让他冷着,饿着,我……”
知道,当然知道,如今他连圈子都不肯绕,她怎会听不懂?
乔莞还是不吭气。
方叔瞥她一眼,冷冷的道:“相信乔小姐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我的意思。”
乔莞噎了下,继续装哑巴。
老头抿着唇,话中有话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是自身的一些经验罢了,这日子要想过得好啊,就该当个本分的明白人,乔小姐知道什么叫明白人么?就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好高骛远,盲目高攀,到头来不仅害人害己,指不定两头不讨好,最后落得一场空。”
乔莞抱着空的玻璃杯子,沉默良久后点头:“方叔想和我说什么?”
老头没理她,掀开锅盖舀了一大勺子热汤:“虽然我这人没读过几年书,但活了大半辈子,对于做人的道理,还是有些心得,不知乔小姐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听听我这老头子的唠嗑?”
别说,千万别说,就算不说她也知道。
乔莞一愣,低头看了眼水槽中的自己。
不是少夫人,而是乔小姐。
“乔小姐,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方叔年纪不大,看上顶多六十左右,浑身没多少肉,干干瘦瘦,硬头硬脑,说起话来总像是憋着一口气,小小的眼睛不时往乔莞身上扫,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那是在傅家帮佣了数十年的管家,别人叫他方叔,十几年前傅老爷、夫人双双离世,剩下一名幼子流落在外,他本以为少爷也随老爷而去,便心灰意冷的移民加拿大,从此不问世事,直到收到傅天琅回归的消息,才匆匆回国。
听着一道低哑的咳嗽声,她悄悄瞥了对方一眼,却没吭气。
刚倒好水,厨房里多了个人。
她不是什么娇小姐,乡下丫头从来不用人伺候。
乔莞摸摸鼻子,没怎么在意的去厨房找水喝。
刚进门便碰上了几名佣人,见了她这个少奶奶,却没有与她打招呼,视而不见的由她身侧走过。
所以她不喜欢住在傅家,但傅天琅回来了,她没理由不跟着……
而且听说傅老爷子生前是个收藏家,从正门进去,到处都摆置着许多古董家具、字幅字画,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看的乔莞摸也不是,看也不是,就怕一不小心就磕破了。
这是一幢有着百年历史的私人住宅,外表是典型的法国式花园洋房风格,墙面绕着随季节变幻色彩的蔓藤,外墙则嵌着或黑或白的鹅卵石,屋面微孟沙坡面式的,铺着红色的平板瓦,干净洗练而不落俗套。
她低头行走,穿过小花园,终于抵达了傅家正门。
她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她是正常人,至少在世人眼中是个正常人,可不能再像上回一样,左绕右绕的行走,险些被路人当做了神经病。
乔莞充耳不闻,眼观鼻比关心的从阴魂身上穿过。
荧光不时由地底下冒出,行色匆匆的自她身侧掠过,有一些认出她的身份,弯腰,毕恭毕敬的叫了声:“乔阴司。”
听着雨水敲上伞背的声响,乔莞垂着脑袋,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七月鬼门开,百鬼夜行阳世间。
——
六月的天气已经转热,乔莞又是一个人站了许久,抬头看着天空,又拉扯了一把脑袋上的方帽,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学士服,第一次大学毕业,可当初送她来报道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赵灵不作声,心知肚明的走了。
乔莞摸摸鼻子:“他工作忙。”
乔莞留意到周围或惊叹或惋惜的眼神,不外乎是这么俊美的男人怎么摊上了一个国字脸,粗浓眉,五官普通甚至连清秀都算不上的女人?
如今在一片黑袍当中,赵灵这身暗黄显得尤为扎眼,不过再扎眼,也没有她身后的男人引人注目。
熬了四年好不容易毕业,大家伙全是一身方帽黑袍的学士服,唯独赵灵,始终穿着他们赵家代代相传的道袍。
乔莞回过头,打量起赵灵的衣着。
“傅天琅。”赵灵抿着唇,指名道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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