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黄豆大的雨滴不断的敲打着地面,激起接连不断的水波。
先前还汹涌澎湃的恒河,此时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任由河岸上的水如何灌入,平静的水势没有半点变化。
罗真瞥了一眼远处不断汇聚的咒力,低下头发出轻笑声。
“呵呵……哈哈哈哈!”
低沉的轻笑逐渐演变成放肆的狂笑,在这天地相接的雨幕中,只有罗真放声大笑,搅动着沉默而凝固的空气。
他把抓在手里,那不断滴着紫红色血液的破烂头颅丢向不远处,沉默的站立在他身前的咒灵。
“你朋友吗?”罗真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哎呀,名字都还没问他,总之他还挺厉害的。”
左臂藏在包袱里,身上遍布着灰色硬质甲壳的咒灵沉默的接住自己同伴的头颅。构成漏瑚身体的咒力已经开始逸散,这代表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火山咒灵,已经彻底离开了世界。就算以后再有新的火山咒灵诞生,但那已经不是漏瑚了。
【他是漏瑚。我是花御。】
高大的咒灵低声说着,沙哑的女声回荡在罗真脑海里。
罗真略微露出了有些不快的神色,挖了挖耳朵,“用现在语言学的说法,你这已经是死语言了,只有死人才使用啊。”
花御没有回应罗真的嘲讽,只是沉默着把包裹着左臂的包袱扯下,露出一条黑色的手臂,硬质的甲壳泛着红色的光泽,肩膀上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你不使用自己的傀儡吗?我听说,你是傀儡术师。】
花御双目处生长着两根角状的树枝,但似乎并不影响她观察。
她调动着埋藏在地里的种子,感受着地下植物们的生命力。
不知道能撑多久……但至少要争取到一些时间。
“傀儡啊……”罗真并不在意她的行为,悠哉游哉的聊天似的说,“你为什么要把傀儡的定义,局限的那么狭隘呢?”
不等花御回话,他瞥了一眼颜色越发怪异的恒河,开口问道:“你们献祭佛教徒,是打算争取恒河女神?”
“印度教现在式微啊,是不是有些不太划算。”
花御沉默着,她其实对砂时计的计划也是一知半解。拨弄表盘的人一向对自己窥视到的内容讳莫如深。
至于罗真,他当然知道为什么砂时计选择驱使印度教所能汇聚的咒力,而不是佛教。
因为这些后神话时代诞生的宗教,背后并没有真正的“神灵”存在。
花御一甩手,洒出一片种子,直飞向罗真。
罗真挑了挑眉,一挥手,狂风骤起,袭向他的种子被尽数吹飞,落入恒河,转眼间长成数颗大树,将河道挤破,裹挟着肮脏恶臭的河水决堤而出。
花御两手一拍,脚下生出一条粗壮的藤蔓,撑着她的身形高高升上半空。
稳住身形,花御扫视着河水秽物横流的岸边,搜寻着罗真的身影。
罗真丢出几颗珠子,转眼膨胀成巨大的胶质物,粘连在溃散的河堤上,姑且阻碍一下河水的决堤。足尖轻点,身形已经直逼花御面门。
花御抬起左手,一把抓住罗真的手。罗真借力扭转身体,势大力沉的一脚扫过花御面颊。
花御松开手,借势退向远处半空中,升起一株藤蔓,稳住身形。她两眼处的树枝断裂,淌出浅绿色的汁液。花御沉默着,只是涌动咒力,重新生长出两支枝桠。
罗真活动了一下被花御捏住的手,饶有兴趣的看向她左肩上的花骨朵。
“那东西吸了我的咒力啊,刚才的种子也是吧?”罗真虽然开口问了,但没指望得到回应。
下一瞬间,他脚下踩着的藤蔓上长出无数尖刺,刺尖泛着不详的绿光,明显被扎中会非常不妙。
同一瞬间,罗真的身形已经再次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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