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着温泉街的石子路,上千名破衣烂衫的男人们聚集在喷泉广场一角,并在堆武器前徘徊挑选,另一边的女人和老人们抱着生锈的铁剑和长了霉的破烂甲胄,扔到这大堆的破旧武器前,换取面包和肉干。
法务官奥德赛穿着长筒靴,将眼睛压在宽檐帽下盯着这群散漫的人,并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懒鬼、巨石城的垃圾都听着,为了艾蒙派缇王室而战,你们可以得到面包,牛肉还有金币,不要耍小聪明,鼓足勇气去勇敢地打击那些侵略者!”
人群中裹着块麻布的诗人卡玛什来到武器堆前,拿起柄巨大的伐木斧说道,“太沉了,又拿起只满是驻洞的长矛道,“太容易折断了!”
看着左右闲逛、挑三拣四的卡玛什,法务官奥德赛扶了扶自己那顶崭新的毛呢帽,下马来到武器堆前,弯腰捡起把镰刀塞进卡玛什手中道,“这个可是崭新的!”
卡玛什顺手拿起顶破旧的头盔戴到头,接过镰刀看看道,“谢谢您,我接受您让我收割小麦的新任务,麦田在哪?我这就去。”说着想趁机溜走。
卡玛什不满地眉头紧皱道,“想让我们拿起武器,也应该给点像样的,即使没有弗林锡精钢刀枪数量有限,也应该从海外买点,难道元老们的金山银山等着发霉?”
“屎到屁眼了你还挑地方?”奥德赛不耐烦地薅住卡玛什衣领威胁道,“要是因为你起哄耽误开拔时间,我把你直接送到前线!”
卡玛什急忙探着身子抓了双大小不一的皮靴,挂在脖子上说道,“放心,我会督促这些懒汉们,也许我还可以获得战利品!”说完钻进了人群中。
巨石城黑色桐油城门仿佛一头老迈怪兽张开着口,一支由流浪汉、罪犯和饥民组成的怪异大军渐渐形成了规模,大家都拖着步子,扛着各色的武器,浩浩荡荡出了从这个城门穿梭而出。
哨塔上崭新的飞狮旗飘荡,卡玛什将遮住眼睛的头盔重新掀起,看看两边押送的铁甲骑兵,大声问道,“嗨,你能告诉我,我们要和谁作战吗?”
铁甲骑兵看了眼扛着镰刀的卡玛什,大声嘲弄道,“可能是些不穿衬裙的女人,这个你应该最在行!”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卡玛什点点头道,“如果正如你所说,那国王和领主们就要亲自上阵了!”
饥民们听得大笑起哄道,“贵族们都可以骑着马冲刺!”
铁甲兵提着皮鞭,抽打几个走出队列的人骂道,“厄姆尼人会给你们颜色看的!”
卡玛什急忙躲在身材高大的伐木工迪迦索身后,迈着方步用酒馆的淫秽曲调唱道,“厄姆尼人,你们可曾喜欢过漂亮的姑娘,嗨,厄姆尼人,你妻子在家陪着个小白脸,你却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你被烈酒熏的眼昏,把柱子当成了女人,嗨,厄姆尼人,可怜的厄姆尼人,你为何不回家看看,你妻子的被窝是否还有余温!”
流浪汉和罪犯们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嗨,厄姆尼人,来吧,迪奥家酒馆欢迎你,这里有放荡的女人......”
巴赛尔身着戎装骑着皮毛发亮的战马,不屑一顾地瞟了眼这群流浪汉,从队伍边经过。
卡玛什急忙大声喊道,“嗨,巴赛尔,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伙计吗?”
巴赛尔扭回头看看,催促战马朝队伍前面跑去,而侍从梅隆看到了卡玛什,忙从马上弯腰问道,“你不是诗人卡玛什吗?怎么会在这里?”
卡玛什指了指身上的麻布道,“我因为披了块麻布,他们就把我当成流浪汉抓了过来,不过我会为了保卫面包而战!”
身材高大的迪迦索不屑地摇摇头,将巨大的伐木斧扛到另一个肩头道,“我可是咸干场正儿八经的伐木工人,还不是照样被他们抓来,而且你不是为了保卫面包而战,而是为了保卫你的脑袋而战!”
卡玛什将头盔取下来看看道,“你的话让我明白了件事,现在这顶破头盔比那众神雕像还要可亲可敬!”
人们又哈哈哈大笑起来,有人大喊道,“你应该把这顶头盔放在酒馆里,或许你亲爹正在那摇骰子!”
听着这些放荡不羁的话语,梅隆无奈摇摇头,又看看远处向自己张望的巴塞尔,忙向卡玛什道,“诗人先生,我得走了,祝你好运!”说完催促着战马向前而去。
《虚伪的荣耀》:只有对自我的不断推翻,或许才可以与命运之轮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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