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里堆了几卷书简,以前或许是个书房。说来也怪,这里除了书简,还能发现农具。或许值钱的东西被抢完了,只剩下无用的书和自卫的农具了。
苏隐摸索到了净房,从里面借了除草、擦洗的器具,趁着日暮时分赶紧清扫住处。
净房的人也不曾为难她,将她借出的东西登记在册后便放她出去。这点使她意外,按说新人到府,得先训导,再派活,后服帖,他们却寡言少语,一副自便模样。
苏隐顾不得思虑太多,她卷起袖子开始收拾房间。这才是真正的劳作,以前在苏院,在陆家,她没怎么干过粗活。以至于才擦了一个床就累地满头大汗。
眼看夜幕降临,她不得不加快手中的动作。窗外的日光渐渐暗了下来,夺取最后一片光影,屋里陷入黑暗中。
她靠在床边歇息,手中的抹布落在地上。衣领贴在脖子上,袖口湿漉漉的。苏隐很想沐浴,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就这样想着,念着,她进入了梦乡。等第二天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
苏隐起身捏了捏后颈,捶了捶腰,缓和了浑身的僵硬。她走到门外,仍是一片杂草的荒凉。
净房的主事是一个中年男子,为人小心谨慎,尽职尽责。他给苏隐划分了洒扫范围,两条路,一个花园。每日辰时开始,到晚上申时结束,道路两旁不留枝叶,花园亭子不留灰尘。
面对管事的安排,苏隐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心酸应许。她不禁想到了在陆府的时光,那是何等清闲。想到这里,她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竟然怀恋做奴才的时光!
住了几日,苏隐发现这的下人并非如表面那般冷酷。在用膳间,她偶尔听到她们在窃谈。再加上苏隐平日的观察,她发现自己干的活是旁人的数倍。
为此,她向其中的一个看着有点愚笨的女婢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女婢有些口吃,因而少有人与她往来,所以面对苏隐的疑问,她爽快的回答了。
“是…是邺公子“,女婢悄声道。她环顾四周,见附近无人,遂走到苏隐身侧,“她她们说的,你得罪…罪了邺公子。“
苏隐语塞,她记得陆琅说王邺喜欢自己,且不说真与假,但凭王家在朝中的地位,其人也不必如此小肚鸡肠吧?
“我不曾见过邺公子,不知何处开罪于他?“,苏隐谎称道。她觉得此事有鬼,王邺不是个能把婢女放在心上,还给她穿小鞋的人。
女婢想了想,见四周无人,她小声说,“拙功说…说公子看了信,很不不高兴。“
信,果然信出了问题。没想到都离开了陆府,还要受他连累。苏隐想知道信上是什么内容,以便拆招。
“连枝,你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吗?“,苏隐小心问道。她装出一脸的无辜,睁着真挚的眼睛望着对方,仿佛对方有通天的本领。
连枝摇摇头。除非有说话的必要,否则她都不会开口。
苏隐没有再问下去。她回到自己的小院,继续打扫、拔草。期间,连枝也来帮过她的忙,苏隐看得出来,她被众人孤立了,只因为结巴。
从连枝的口中得知,她是管家的亲戚,这才能在王家做事,否则早就回乡嫁人了。
连枝还说,王家的规矩很严苛,无论上下,只要犯了规矩便要处罚,就连王大公子,老爷也是要责罚的,吓得大公子立了别府。
因为连枝是管家的亲戚,所以旁人虽不喜她,但也不敢为难她。而且她知道很多事,在内院中也颇有权柄。
“苏…苏隐,给你的“,连枝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
苏隐接过一看,这是城中的糕点。
“多谢“,苏隐笑道。数日的相处让苏隐对这个口吃女婢有了好感。
连枝不是个主动的人,她的沉默是保护色,可一旦冲破防线,她将是苏隐在这儿的唯一朋友,一个联系外界,谋求生存的渠道。
郁金堂内。
拙功靠着柱子打瞌睡,夏夜里蚊子多,搅扰地他睡不安稳。
王邺在看历朝有关税法的书,秦律虽为严苛,但赋税却条理清晰,百无遗漏。里正、郡县、州,从上到下安稳不乱。自汉以来,特别是分封诸王,造成了各地不一,税率混乱。
他摇摇头,税法还是统一为好,免得各地官员从中牟利。
“拙功,奉茶”,他感到口干。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他抬头一看,发现拙功正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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