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司马睿正处理州郡之事,听到后将桌案一拍,调了几个禁卫将淑妃与婕妤的府邸封住,严查所有嫌疑的人。
司马睿子嗣单薄,他很珍惜每位皇子公主。他坐在首座上,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皇后将详情告知陛下,言语很是公正,“姜妹妹身体弱,去年冬天险些保不住,多亏太医院的人日夜守着。陈妹妹性子直,前日邀请姐妹众人去她院中看舞,这是最近一次的交集。”
“陛下,众姐妹都去了,唯独姜婕妤不舒服,闹着要回去,走了两个时辰,舞还未看完,就听见有人来报,说婕妤的孩子保不住了。”旁边的王贵妃有些不耐烦了,她瞧了瞧夜色,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司马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抬起疲惫的眼眸,环顾众人,都是些新面孔,美貌,又无情。
等了一会儿,一个禁卫来报,“陛下,盘问过了,并无可疑之人。”
接着,太医核对完医案后,拿着书简说,“回禀陛下,婕妤的医案没有疑处,一切饮食医药,皆符合规制。”
“婕妤真是多心了,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倒是忘了!”,王贵妃讥讽了一句,她捋平了袖口,倚在座位上。
“陛下政务繁重,后宫的事交予臣妾吧?”皇后说道。眼下水落石出,若再扰烦陛下就显得她这个皇后无能了。
司马睿点点头,他起身准备离去,走到殿门时,忽然停住了,他往左侧看了一眼,然后消失在大殿中。
三日后,姜婕妤身体不支,卧病而亡。也就是在这一天,司马睿夜宿重华殿。
当夜,丝丝被装扮的很美。少时,她是清纯柔美的,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此刻,她从蝴蝶变成了花朵,娇艳欲滴,芬芳四溢。陶嬷嬷告诉她,陛下喜欢芽绿色,乌云髻,喜欢纤眉、细腰。
起初丝丝是不信的,可当陛下见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了什么是投其所好,什么是以色侍人。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夜过后,她也将陷入权力争夺的漩涡。
“很美”,司马睿满意地笑了。
丝丝含羞低眸,她想要逃走,但她不敢。这重华殿百余人的身家性命、前途未来都系在自己身上。
在之后的几天,司马睿除了在前朝理政,便是在重华殿住着。前朝后宫都知道陛下有了新宠,是从许府来的。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向清正廉洁的许巽也受到了弹劾。弹劾的罪名是结党营私。罪名虽然老套,但拉下水的人总是不少。
荀琮跟在许巽后面,见人群稀散,他拉住许巽的袖子,一脸担忧,“你为何不辩?”
御史台的人弹劾许巽私交世家,献美人于陛下,乃佞臣做派,为君子所不耻。尚书令郭准也在旁扇风,说许巽恃宠而骄,政绩不佳。岳丈顾喜为避嫌,没能为他申辩,反倒是大司工丞张耽、大司农丞李幕为他说话。
“清者自清,许府小庙,如何攀得上世家,陛下也是知道的”,许巽放缓步子。至于美人,那也是圣旨,绝非众人所说,是他许巽谄媚献上的。若连这些构陷之语都辨别不了,陛下何称圣明?
荀琮握着拳头,恨铁不成钢地拦住了他,“糊涂啊!这朝堂上哪是清白之地,你不能任人将脏水往身上泼!”
“美人是内侍传的圣旨,那王家呢?你真的设宴结交王家了?”,荀琮焦急地问。
走出宫门,许巽见小蠹将马车停在一侧。朝中尚武,其他年轻的官员都骑马,但他畏高,只能坐马车。
“子方,不瞒你说,只是普通的家宴,内人给苏…夫人递了请柬,不曾想邺公子也来了,席上还有其他人,所说所见都有依据,结党营私,纯属妄言。”许巽一五一十地说。
家宴那日,是许巽第三次见到苏隐。至建康以来,他忙于官场,竟将她抛之脑后,想来十分内疚,因此,雁宁提议递上请柬,他才没有拒绝。
本想叙旧,问问她是如何到的建康,但她似乎变了,骨子里透着冷气,眼里虽是笑,但也十分牵强。许巽知道,记忆中的苏隐已经远去了。家宴未过半旬,门口便传来小厮的传话,说邺公子来接夫人回府。
许巽秉着待客之道,将他迎上宴席,众亲友见王邺了也都十分惊喜,一时间,家宴变成宾客宴,热闹非凡。送客之后,雁宁拉他进了内室,交给他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枫眠在江北有难。
许巽心里一紧。枫眠是他挚友,他怎能坐视不管?只是,苏隐是如何只晓的,还巧妙的让雁宁传递。可见,她是十分信任他夫妇二人的。
“我信你,就怕陛下不信你”,荀琮叹道。
“子方,放心好了,陛下是个开明的皇帝,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也绝非为了许某个人的私利”,许巽宽慰起同僚。
荀郗笑着摇摇头,见他上了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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