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茶的小厮也看出了端倪,端了茶点后悻悻地退下了,半刻之后满脸堆笑地站在一旁,“夫人,舞姬乐女百人,姓名籍贯等信息俱全,一两白银解夫人一时忧愁!”
苏隐朝风铃看了一眼,风铃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引得小厮垂涎三尺。
“拂絮子叫什么,又从哪来?”,苏隐问。本是来寻王邺的,想了片刻,她对拂絮子更好奇。
风铃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案上,见那小厮笑而不语,她又掏出一块。
“小人在时,她就叫拂絮子了,但小人知道她是扶风人氏”,小厮讪笑道。
“废话!”风铃怒了,她将桌案上的银块收回一个。
苏隐又问,“陆琅和拂絮子相识多久了?”
小厮歪着头想了想,摸着下巴道,“有两三年了,小人在这时,他们就相识了”,他盯着风铃手中欲出的银块,连忙补充道,“南渡定都之时就相识了!”
风铃将银块重重地放在桌案上,“再说废话,割了你的舌头!”
“王家二子,可曾与人厮混?”,苏隐冷静地问。
小厮朝楼下探了探,对楼下指指点点,“阿笑,纤云,青鸢,还有九儿,她们都曾伺候过邺公子。”
苏隐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见楼下女子浓妆艳抹,挽袖束腰,游走在一群醉客间。笑语盈盈,推搡挑逗,好一幅人间嬉戏图。
“这么多?”,苏隐不禁叹服。原以为邺公子洁身自好,其实也不过如此。一个“色”字令多少男子魂消,一个“爱”字又令多少女子断肠。
小厮两眼一提溜,瞅着风铃的钱袋,“小人还知道一些事”。
见他欲言又止,苏隐给了风铃一个眼色,风铃将两个银块放在桌案上。
“邺公子经常宿醉,小人有幸送过酒,他不准人说话,谁开口了就撵出去!他带了一个随从,那小哥脾气比主子还大,不是砍柱子就是踹门,赔了掌柜好些银子!”,小厮说得痛快,两手上下比划。
苏隐本还想问些事情,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连忙将帷幔遮上,小厮会意退了下去。
隔着纱幔,见一个绯衣男子缓缓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琅一把扯开纱幔,两眼含笑,“捉奸呢?”
苏隐挤出一个微笑,“陆公子多虑了,我来找乐子。”
“乐子?谁叫乐子!”,陆琅朝四下望了望。他拨了拨额前的发丝,一脚踩在坐席上,身体前倾凑到苏隐脸前,“这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我带你去女子的天堂?”
苏隐微愣,她正襟危坐,拒绝道,“陆公子自娱,我消受不起!”
陆琅站直了身体,一手扶在栏杆上,一手扶额,“他在北厢‘天’字房,怀中坐着个粉裙美人,腿边倚着一个绿衣佳人,还有一个半裸的舞姬在跳舞,你说说,这邺公子好大的胃口,难道是平日里食素过多,要换口味?”
“听说他为许多女子一掷千金,硬是将一个普通女子扶上了头牌,只因那女子朝他一笑,你说说,难道在府中没人对他笑吗?”
陆琅扭头见坐席已空,他朝北看,远远地望见一个素衣女子曳裙而行,裙摆摇曳,珠钗晃动。
“好戏登场”,陆琅自语。
苏隐听了一半不觉怒中心生,她紧纂着拳头要往北厢赶,一路上气势汹汹,仿佛要一脚把门踹开,提了宝剑架在他的脖颈上。可真到了“天”字房,她又不敢前行。只听见里面传出几声嬉笑,莺啼燕语,娇嗔阵阵。
苏隐怀疑是陆琅坑骗了她,这里面根本不是王邺,一定是别的醉客在与人嬉闹。
直到听见王邺的声音,她才恍然如梦一般愣愣地盯着门,企图从这雕花朱门上看出什么答案。他们的声音穿破了纱窗,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人的耳畔中。
苏隐往后退了一步,她刚准备离去,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风铃的脸色上可以看出房中的淫乱,她吃惊地张开了嘴,又急忙捂住了眼睛。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苏隐心底的声音响着,她深吸一口气,拉着风铃往外走,迎面撞上了拙功。他正拿着帕子擦拭手上的水,腰间的剑晃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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