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方从天禧楼跳下来,见此情境忙飞步过去夺过了老三手中的刀,将他束缚于地。
老三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与天光相融的白衣女子。
谢怀安捂着胸间的刀痕,凝眸对上了苏絮的目光,半天才从齿缝中挤出了“多谢”二字。
苏絮颔首道:“今日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咱们也算两清。”
谢怀安忍着痛,从喉咙里闷出一声笑,见苏絮回身疏离车上的药材,这才挪眼瞧向沈确,“沈易安,你若再不来我恐怕就要被拉成鱼漏了。”
沈确有些恼怒,并未理会他,反倒低头对老三道:“我知你乃军中之人。你上头是派你来打探消息的吧?你......是努尔多杰的部下?”
老三冷哼一声,不作任何表示。
沈确道:“吐蕃王的两个儿子争夺皇位与我大昭毫无干系,可努尔仁增要勾连我大昭边境州府,可就不太人道了。努尔多杰应当也知晓此事,才派你们来打探消息的吧?”
老三瞥了沈确一眼,阴冷道:“你从何得知?”
“努尔仁增想借我大昭之兵夺得王位,必当同知州交好,这桩买卖才谈的拢。若破坏了边境互市,那他们因此翻脸,努尔仁增便不再是努尔多杰的对手,你说对吧?”
老三攒眉:“你们究竟是何人?”
谢怀安半蹲过去,垂眸俯视着老三,“你不必知晓我们是何人,你只需知晓,若你还在此闹事,我们不介意将你移交官府。你不妨猜猜,若你被交往官府,被识破身份,你的下场会是如何。”
二人声音不大,来看热闹的人只知道嘴皮在动,却听不见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只当在威胁老三。
不过这周遭的商铺与老三打了两月交道,也知晓老三的人品。若非他去招惹人苏姑娘,又怎会被人按倒在地呢。
二人同老三说罢再起身时,苏絮已然不见了踪迹,想来是先行回了叁生堂。
周复从楼中下来,见着阿五晌午也酩酊大醉,现下还躺在掌柜的柜台边上睡觉,便撩了他一脚,“阿五,你不去看看你哥?”
阿五闷哼一声,半睁单眼,拗着脖子抬首看去,“哈哈哈,周公子,来一杯啊!”
周复颇有耐心地往阿五身边一蹲,拍了拍阿五的脸,指着外头,“喂喂,你哥想杀人!你不去管管?”
阿五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往街巷之外看了一眼,阳光正好,正适睡觉。
周复还想唤醒阿五,却问谢怀安正捂着胸口站在对街喊他,“元双,走了!”
“欸,来了!”周复又垂首瞧了阿五一眼,叹了口气才跑了出去。
见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老三只觉一拢怨气积郁在心。他本就心高气傲,这下受了昭国人欺辱怎甘心就此罢休?
*
柳元州正于叁生堂中坐着,翻看专记疑难杂症的医书。见着书上光影一暗,抬首一看,是苏絮回来了,再往后一看,只见车上药材去时多少回来时便有多少。
柳元州摩挲着纸页,“这药材怎的半分未动?”
苏絮冷着脸只道无事,往椅子上一坐,自个儿斟了杯茶。
小厮一边将药材往里搬一边埋怨道:“哎,郎君可别提今日有多倒霉了。你可还记得那阿五酒肆阿五的哥哥老三?”
柳元州点头,“记得,怎么了?”
小厮叉腰立在门口,叹气道:“原本我们给他的药材价格已经是最低了,可去送一次他就压一次的价。哪儿有这样的人啊?今日他不仅压价,还说我们药材不好,又想搞强买强卖那套。”
柳元州看了眼苏絮,她脸色铁青,便又听小厮道:“因而姑娘便同他争论起来,谁知他竟想动手打姑娘!”
柳元州眼瞳微震,忙看向苏絮,“阿絮你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
苏絮啜了一口热茶,方才吓得出了身凉汗,现下心窝子才暖起来,她摇摇头,“幸得有人出手相救,我也并未伤着。”
小厮也笑道:“正是,而出手那人郎君决对猜不到!”
柳元州倒来了兴趣,“谁啊?不会是谢怀安吧?”
几人正说着,忽闻堂门外传来声音,“谁在唤我?”
小厮回头一看,身后竟是方才那三位公子,忙缩头缩脑畏到里间去找事儿做了。
谢怀安、沈确与周复三人步入堂中,柳元州收起医书,起身迎道:“谢公子今日来此是有何要事?”
周复手忙脚乱地为谢怀安搬了把交椅出来,又回首焦急地对柳元州道:“还有什么要事!你没看见他胸口一道口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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