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神怎么好似不知情况。我看了祈月一眼,他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缓缓开口道:“魔界祈月携夫人前来鲛皇大婚观礼。”
此言一出,这虚影像是受了很大刺激般大喊:“都是贱人,御弦歌、姬芜、离家的、桑家的,都是贱人!”
我有些被她激动的情绪吓到,祈月将我往他怀中揽了揽,有被安抚到。
见虚影平静下来,我开口问:“姑娘是鲛皇的侧夫人吗?”
那虚影听了我的话后,又激动了起来:“什么侧夫人,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这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困住我,锁住我,纠缠我,让我逃都逃不掉!”
我忙安抚道:“姑娘莫恼,听姑娘此言,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可否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帮姑娘。”
“委屈?委屈二字何以概括这些贱人做下的恶事!”虚影大哭起来,声音嘶哑,很是凄厉,“他们说我疯了,说都是我的错,没有人会相信我!”
我见此虚影哭得好生绝望,一下子想起我在九重山坠涯之时的情景,一时悲从中来,有些感同身受,说话间不由得带上些心绪和宽慰的意思:“姑娘放心,我与夫君定会相信你。一定是他们不对,不是你的错。”
祈月观我面色,闻我所言后看我一眼,若有所思。
“真的吗?”此虚影听了我的话后稍稍平静了些,但对我们还是十分戒备。
此时祈月缓缓开口:“这位姑娘,闻你所言,似是陷入被人纠缠的困境中。此为一品灵药隐神丹,食之,可彻底隐匿气息与元神,再不会被人找到。
若是姑娘相信我夫妇,我们可将此丹赠与姑娘,助姑娘脱离困境。”
虚影听闻此言后若有所思,似是在考虑。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了口:“那就告诉你们吧。我本是鲛人族三大家族之一桑氏中家主之女,我母亲是家主不受宠的妾室,她一心想着如何邀宠,甚至不惜把我当做工具。”
虚影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十分麻木:“为了获取父亲关注,母亲答应父亲,把我当作礼物送去御氏,还告诉我这是我天大的福分。
我是个傻的,只知道害怕,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骗,他们说‘亲人总不会害你,平日里对我的谩骂都是关心我’,他们还说‘御氏的鲛皇挺好的,不会因为我名不正言不顺就看轻我’。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反话,亲人就是在害我,推我进火坑;所有人果然因为我名不正言不顺看轻我,觉得我自甘下贱上赶着当人的玩物;这些人好生伪善。”
听罢我心有戚戚,原来不止无父无母会被欺负,这位桑无姑娘明明有父有母,却也会被逼迫至此。
这位桑无姑娘的执念许是有一分对至亲之人的怨恨。
“他们不仅伪善,还很不坦荡。”虚影说到此处,冷笑了一声后继续:
“御弦歌明明很喜爱我,也许是喜爱我的身体吧,但他却不敢承认自己会对一个大家都说轻贱的人动心。
于是他见着那些人羞辱我谩骂我,却不保护我,甚至和他们一起伤害我。
我因此不愿见他,他却更加恼怒。他说‘我是个最轻贱之人,他能看得上我的身体,都是我修来的福分。’更难听的话他也说过。”
听到此处,我不由得想到我与祈月。我和祈月的关系,好像也始于肌肤之亲。
可祈月对我很好,没有一丝轻贱我。
我轻轻看祈月一眼,他面色平静,未有一丝波动。
还好是他,我忽地有些庆幸。
“我很愤怒,又很害怕,可我太弱小,我的害怕只会让那些欺负我的人觉得有趣。
我觉得自己确实很轻贱,因为他们那些人那样对我,我除了害怕之外,一丝反抗都不敢有,因为只要稍稍惹怒他们,他们就会用更激烈的言辞对我恶语相向。
我真的很顺从,可是我为我的顺从感到不耻、感到痛苦。可我除了日复一日的熬着,什么也做不了。”
说到此处,桑无的情绪比刚刚激动了许多,元神虚影甚至晃动了一下,似有些不稳。
祈月见此状,便引灵力至桑无肉身,虚影化作一道光,钻入桑无肉身内。
祈月说道:“她心神激荡,元神已凝聚不出了。须停下片刻才能继续。”
我点点头,这位桑无姑娘的经历实在是艰难。
我叹了口气,一时也有些难受——有些想起过去在九重山受磋磨时的绝望。
“这位桑无执念中似乎有对自己的恨。”祈月语气虽平静,可说得十分切中要害,“受到伤害之人,除了怨恨他人,也会厌恶自己。”
我听他此言,有些愣怔。
那我除了厌恶九重山那些人,厌恶自己吗?
我不敢深想,可我知道有。不然我也不会毅然决然地跳入无涯之中。
我那时,只想逃离,未曾顾念过自己。我那样怕疼的人,居然头也不回地跳下万丈深渊,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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