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他们服下解药一刻了,为何还没醒过来?你们不是保证了不会有问题的吗!”
白雪深望着并排躺在床榻上的两人,双手交握不停踱步,皱着眉问和她一起候着的锦老板,声音无法抑制地比平时大了几个度。
放以前她绝不会这么无礼地对待锦老板,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锦老板对她都很好。又或者如果只是高良姜一个人昏过去了,她也不会这么焦躁。
可偏偏昏过去的,生死未卜的,有袁央洛。
在袁央洛昏倒的那瞬间,白雪深觉得心脏都无法跳动,记忆中红衣从高耸山崖坠落的画面再次冲进她的视线。
两侧的山峰直插云霄,站在山脚往上看,山顶遥不可及,那是世人常说的只有有毅力肯坚持才能登天的登天峰。
上辈子,她在登天峰外的结界哭喊、捶打、用尽一切办法去攻击去破坏,去尝试一切可能进入结界,可都无济于事。
结界将登山峰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在结界外的她根本无法窥探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但她不能放弃,因为她知道袁央洛被困在这个结界里了。
在她筋疲力竭时,结界却毫无预兆地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一瞬间,巨大的惊喜带来的希望让她无视浑身的伤痛和疲惫,提起裙摆就往登天峰冲。
她马上就能找到袁央洛了!
可那样的欣喜还没持续一个呼吸,她就被空中极速下坠的那抹红扼住了喉咙。
那抹红熟悉到心脏刺痛。
无法呼吸,无法相信,无法向前挪动哪怕一寸。
同时她脑海中清楚地想起一件事:
前一天,袁央洛消失的那天,穿得是如春日般温婉的鹅黄薄袄。
那抹红,全是血。
前世的回忆像令人恐惧的枯手掐住了白雪深的脖子,让她感觉视线模糊,呼吸困难,愈发得焦躁。
锦老板还是维持着得体的风度,不紧不慢地说:“老夫人说没问题就一定会没事。她不会拿姐姐的事开玩笑。”
上辈子,在白雪深独木难支的时刻,她见过锦老板在商行门口和对手强势周旋,口舌之间的争论句句见血,但锦老板面上仍是如今日般得体的淡笑。
那时候她十分羡慕,常想着若是自己也能如这样波澜不惊、宠辱不变就好了,什么样都比当下癫狂又脆弱的自己要好。
可今天,她只觉得锦老板的淡然十分刺眼。
袁央洛对于她们而言只是揭榜来完成任务的人,就算因为那颗水蜘蛛毒丹出了问题,也不过就是任务失败了而已。
惋惜是肯定惋惜的,但那又如何,出事的只是个今日才见面的陌生人,大不了再等上十年寻另一个能解决的人。
白雪深越想越烦躁,心底甚至生出了一丝恶毒:什么破烂任务,袁央洛若是出问题,让宋家主偿命又有何不可?
白雪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停住脚步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宋叶虽与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在她困难的时刻也曾给予过她帮助,一直是位慈爱且威严的长辈。让宋叶偿命的想法实在不应该。
可如果袁央洛真的因为这颗劳什子毒丹出问题,她真的能冷静地克制住疯狂的想法吗?
这次重来一世的机会,是他们付出怎样代价才换回来的,白雪深再清楚不过。
若是这一次机会也没把握住,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就在白雪深心思愈来愈深沉的时刻,躺在床上的袁央洛突然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望着床顶的纱幔虚弱又无奈地问:“这又是谁的记忆啊……不会也有大蜘蛛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雪深立马醒过神冲到床榻边,握住袁央洛的手,紧张地问:“小央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袁央洛费力地转过头,视线撞上白雪深担忧的眼神,无辜地眨眼疑惑道:“……雪深姐姐?我这是离开幻境了?!”
“嗯,我按照之前说好的,守着时间给你们喂下解药。可不知为何你们一直没有反应,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总之没事就好。渴了吗?饿了吗?你这是头疼吗?我立马给你叫大夫!”
白雪深像倒豆子一样一连串的提问让袁央洛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哪一句,只好一句一句按顺序说:
“有点渴。十分饿。头不疼但有点晕。大夫好,得看看大夫。对了,高良姜呢?他醒了吗?”
白雪深见到袁央洛还能有条理地回答问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和后边的丫鬟仔仔细细吩咐好后又重新坐回床边,准备将袁央洛扶起来:”你没事就好,起来喝点水吧,已经让人给你备下你最喜欢吃的烤兔子了。大夫也马上就来,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大夫说,哪怕只有一点点异常都得说知道吗?这个毒丸之前没人试过,还是要谨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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