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不一的是,风琮走路会下意识的双手环胸,他借着手肘之力碰了下姜笺肩膀,“诶,那人界比试,若提前向仙陵山派行贿,是不是能一步登天?”
人话说的并非瑕疵,而是道明实事,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也不得拿在明面上说。
姜笺就知道,风琮是聪明的,那些个从人界拜到仙陵山门下的人里,不乏有灵根奇差者,但依旧能赢得比试,不过匹配的对手更差,一轮比试后,就被仙陵山掌门要走。
她也挺佩服仙陵山掌门的,每年收那么多废物弟子,却依旧能坐稳门派之首,想来腌臜手段不少。
对仙陵山门派,她心中的疑云是非常之大的,一度怀疑仙陵山门派才是那个吸食人精气的门派。
只因各大门派中都有个共识,甚至人界的百姓也是认可的,便是但凡入了门派,生死不论,皆为荣誉,或虚荣或真心流露,都不可奉告。
她自第一次入仙陵山派的门,虽然门内亘久青苍,弟子无数,她和风琮只被引着去向一处,可她还是嗅到了门内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是六界对她的说嘴那一句“吸掉精血”。
早在修仙界刚辟出来时,那时的人便是强者霸行天下,但凡是弱者,都逃不过被吸掉精血的命运,难逃一死。
精血不分彼此,对强者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提术法良药,久而久之,那时的修仙界全都剩下自诩强者的人,争夺不休,血雨腥风,尸骨成堆。
强者最珍惜的便是性命,为避免被更强的强者吞噬,只能与其握手言和,久而久之才有了如今的修仙界。
被吸掉精血的人跟寻常死去人的模样一致,以至于姜笺并未发觉送人魂入鬼界的路上有何不妥之处。
直到她初下修仙界在柏衡聿身上嗅到了一种气味,没过几日去了仙陵山门派里,风声本该只分冷暖自知,刺骨温凉,不分阴浊,但她在传过来的风里也嗅到了这种气味。
阴浊气。
阴浊并非是世俗所指的风阴阴,尘浊浊,而是主动吸掉精血过后的人身上散出来的气味,和寻常人气味略有差,不明显,六界中鲜少有人能够察觉,即便有术法高深的掌门察觉,也是一笑而过,毕竟他们默许的。
是从仙陵山派的西北角传来的,吸掉精气的人一般是快近圆月时,才有所作为,于是后来在她和风琮去妖界的一个夜晚,她寻了时机,褪了这副皮囊,又去了趟仙陵山派。
正值春夜月明,姜笺瞬移至仙陵山派门里的西北角时,阴浊气十分明显,甚至那会儿她站在门派里的长廊下,廊下挂落将月光遮挡不少,把她与月隔绝,院中池内,倒映春弥,水光褶褶,然池岸边忽而一男一女,把池中褶遮了一些,二人站在短桥上,不顾皇天后土,大声说着。
这二人姜笺都见过,一个是去她铺前没事找事的乔卿禾,另一个是花高价买她冥钱的仙陵山掌门。
“去年人界送来门内的弱者精血确实比往年要好,掌门看人的眼光真准。”乔卿禾双手往桥栏杆上一抻,夸口道。
她是个从不会隐藏自个心事的人,总是把野心写在脸上,再加上是实力仅次于柏衡聿的弟子,一旁的掌门也对她青睐有加,何况如今门内少了个撑门面的,唯一可比拟都便是她。
“所以今晚,去年来的那些人都归你吸走。”那掌门眼神平静,语气却威严,“往前你和衡聿还有门内其他出众弟子都在这儿□□血,如今衡聿被杀,去年剩下的人界弟子中,你便是独一份,等今年再有新的送死的,再给别的弟子。”
乔卿禾和柏师哥没过节,二人素日相见,都能客客气气,但强者都不愿自身被压一筹,是以她心中也有火气,不过也都随着柏师哥的死烟消云散了,跟死人没什么可计较的。
甚至人情被她拿捏的很好,“柏师哥的死,掌门打算怎么处置栖霞派。”
“让栖霞派在不日的人界比试台上消失。”
姜笺挪了个姿势,她坐在长廊下的栏杆上,后背靠着一根赤红柱子,双手环在胸前,眼神犀利。
她还真是没看错,接着她眸光里的掌门施法拎了一些人界过来的百姓丢在池子里,一时间水珠四溅,都过重体重者被丢下水,都高溅到她身边来。
站在桥上的乔卿禾一脸严肃,手心外翻,快如刀的灵力瞬间把水中漂浮的尸体被开膛破肚,接着她手回收,攥紧,好些道血柱开始往她攥着的手中来,直到全部在她手臂绕成枷锁,再有她身后的掌门运法给人渡到身子里。
洁白的月光逐渐朦胧,有了她身后柱子的赤红,水可不就映了那句‘雪月派上血月行’。
哦,不对。
该是仙凌山上血月行。
直到月色末梢,天际泛起一丝斑白,桥上人消失,姜笺嘴角讥讽一笑,起身离去。
她没所作为,只因雪月派之事,并非只有仙陵山一家,她不动他们,也只因门内还有无辜者存。
这不代表她会任由仙陵山一门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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